“他父親和母親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桑淺如被人當頭一棒,瞬間明白了紀承洲這次為什麼這麼生氣。
紀智淵就是婚內出軌曾經的心上人,才導致他母親鬱鬱寡歡的,他這輩子最痛恨的肯定是與前一段感情糾纏不清的人。
之前有陸詞安為了救她,不顧自身安危,現在又出現她和陸詞安那些曖昧拉絲的照片,他肯定認為她和紀智淵一樣,與前情人舊情複燃了。
陳秋容看桑淺的神情就知道她找出問題的症結點了,“他父母的事對他影響很深,是他一直未解的心結,直到現在他都沒原諒他的父親,所以這次,奶奶也沒辦法幫你,隻能靠你自己。”
桑淺一臉愁容,“可是他現在連見都不見我,我能怎麼辦?”
陳秋容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給他打個電話,說我身體不舒服,他肯定會回來看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桑淺連忙點頭,“好,謝謝奶奶。”
陳秋容當即就給紀承洲打了電話,掛了電話後,看著桑淺說:“承洲答應了一會兒回來陪我吃晚飯。”
“那我去做幾個他愛吃的菜。”
陳秋容見她有這份心,笑著點頭,“去吧。”
約莫六點的時候,桑淺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出來,正好見紀承洲進屋。
男人穿著乾淨挺闊的白襯衫,西褲筆挺沒有一絲褶皺,行走間隱含男性張力,沉穩內斂的氣質,一如既往。
她怔在原地看著他,他卻仿佛沒看見她,徑直走到陳秋容麵前,“奶奶,你哪裡不舒服?”
“胸悶氣短,老毛病了。”
紀承洲看向一旁伺候的老傭人,“奶奶的藥按時吃了嗎?”
老傭人,“吃了。”
“請家庭醫生過來看過了?”
老傭人這次沒回答,而是看著陳秋容。
陳秋容說:“老毛病有什麼好看的,你多來陪陪奶奶,奶奶就什麼病都沒有了,正好今天淺淺下班早,說要讓我嘗嘗她的手藝,晚餐都是她做的,你有口福了。”
紀承洲彎腰攙扶起身的陳秋容,“您脾胃不好,晚上要少吃。”
“我知道,我看著你們小兩口吃,我就高興。”陳秋容說著轉頭看向桑淺,“淺淺,過來,傻站在那裡乾什麼?”
桑淺立刻走了過來,一手攙著陳秋容另一隻胳膊,將手裡的水果遞給紀承洲,“剛切的,你……”
“上菜吧。”紀承洲轉頭吩咐傭人。
“好的,大少爺。”傭人們立刻開始上菜。
桑淺訕訕將水果盤收了回來。
三人來到餐廳。
桑淺特意等紀承洲落座後,走到他身旁坐下,“你這兩天都沒回家,住哪兒啊?”
紀承洲盛了一碗湯放在陳秋容麵前,然後拿起筷子吃飯。
陳秋容見桑淺兩次主動和紀承洲說話,他都不搭理她,忍不住開口,“承洲,淺淺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她?”
“奶奶,您教過我,食不言寢不語。”
陳秋容被紀承洲這句話堵得無言以對。
之後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沒一個人說話。
桑淺給紀承洲夾的菜,挑的魚肉,他彆說吃了,看都沒看一眼。
她總算親身體驗了一把,喬樂菱對宋時璟獻殷勤得不到回報是什麼感覺了。
又卑微,又憋屈。
吃完飯,紀承洲擦了嘴,起身,“奶奶,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都回家了,還去什麼公司。”
“有兩個策劃案今晚必須敲定,明天要簽合同。”紀承洲說完轉身朝外走。
陳秋容知道人她留不住了,忙看向桑淺,示意她追上去。
桑淺點頭,立刻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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