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對你沒意思,能上這個套?”
一針見血。
這話桑淺無法反駁,可是……“我無法掌控彆人的心思,但我對他真的沒有感情了。”
“沒感情你隱瞞什麼?隻有心虛的人才隱瞞。”
“我是怕你多想。”桑淺說著伸手想去拉紀承洲的手。
紀承洲避開了,眉間的嫌棄刺痛了桑淺,仿佛她是什麼臟東西。
這比打了她一巴掌還讓她難受,頓在空中的手蜷縮了一下,收回。
紀承洲撥通了內線電話,“進來。”
很快周毅走了進來,“紀總。”
紀承洲麵色陰沉,冷嘲:“周助理可真能乾,不僅公司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兼顧我的家事,我是不是該給你漲工資?”
周毅嚇得臉都白了,立刻低下頭,“不敢。”
“承洲,這件事和周助理沒……”
“沈銘。”紀承洲抬頭朝門口喊了一聲,打斷了桑淺的話。
沈銘立刻進來。
“送她出去。”
“是。”沈銘走到桑淺麵前,壓低聲音說,“大少奶奶,走吧。”
桑淺望著男人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俊臉,心像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她轉身朝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紀承洲說,“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周之內,我要陸家建材在桐城消失!”
她腳步猛然頓住,回頭,見周毅恭敬回答,“是。”
紀承洲要搞垮陸家。
她想轉身回去,沈銘低低喊了一聲,“大少奶奶。”
桑淺看向沈銘,他朝她輕輕搖頭。
陸詞安雖然這次上了於翠書的當,不該去找她,但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對桑淺有感情,愛一個人,不應該用他家的產業作為代價。
她雖然不是桑淺,但她畢竟占用了她的身份,陸詞安是桑淺不惜為之去死的男人。
她可以不對陸詞安的感情做出任何回應,卻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紀承洲這樣去傷害桑淺愛的男人。
但如果她這個時候去替陸家說話,紀承洲更加會認為她和陸詞安有什麼,到時候隻怕不僅幫不了陸詞安,還會火上澆油。
桑淺想通這點,抬腳離開。
電梯裡,沈銘見桑淺臉色很難看,說:“大少爺在氣頭上,等他消氣了應該就沒事了。”
桑淺以為她主動坦白了,將事情前因後果都告訴他了,將於翠書的目的分析給他聽了,他會理智地去看待這件事。
是她高看了他的智商嗎?
不是,他能將紀氏集團管理得這麼好,足見他睿智過人。
他隻是不相信她罷了。
不相信她和陸詞安之間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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