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臉哧溜一下紅了,轉頭看向紀承洲。
紀承洲頎長身軀慵懶靠在沙發裡,一隻手搭在桑淺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隨意搭在大長腿上,指間夾了一根不知道誰遞的煙,矜貴又悠閒。
見桑淺看他,他輕輕勾了一下唇角,深邃眼睛望著她,似在說:問你呢,你看著我乾什麼?
桑淺有些惱怒瞪他一眼,是他非要吻的,這種時候卻又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爬樹。
她回頭,發現大家齊刷刷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實在沒臉在這麼多人麵前,承認剛才兩人在陽台這種公共區域接吻。
“我喝酒。”桑淺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邊送。
紀承洲奪過她手裡的酒杯,看了眾人一眼,“我替她喝。”說完一口乾了。
“承哥,不帶這麼玩的。”
“就是,真心話大冒險玩的就是個誠實與大膽,嫂子不願說實話,就得接受懲罰,不能代勞。”
“是啊是啊,不然都像您這樣,玩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紀承洲將空杯子擱在茶幾上,心情似乎很好,輪廓分明的臉上噙了點淺薄的笑意,“下不為例。”
大佬都這樣說了,大家也不好再為了一杯酒再揪著不放,隻是強調,接下來誰也不許耍賴。
這時黎靳言的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你們玩。”他起身去了陽台。
遊戲再次開始,這次瓶口轉到淩京杭麵前停了下來。
大家立刻歡呼,影帝啊,誰不想知道他點內幕消息。
“淩影帝,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淩京杭思慮兩秒,“大冒險吧。”
“不選真心話,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有人打趣。
淩京杭溫和笑笑,同樣是調侃的語氣,“是啊,驚天大秘密。”
有來有往開了幾句玩笑後,有人出題,“你摸著自己的胸說,唉,太小了,要將遺憾落寞自卑都表現出來,符合你的職業,我沒為難你吧?”
淩京杭在熒屏上一直是溫潤如玉那一卦的,粉絲給他起了個響亮的名號:國民老公。
溫和,深情,顧家都是他的代名詞。
他多半演繹的角色都是正麵形象,偶爾也會挑戰反麵角色。
但演女人,從未有過。
他無奈笑笑後,閉上眼睛調節了一下情緒,睜開眼睛後雙手摸著自己的胸,重重歎息一聲,道:“唉,太小了。”
這四個字一出,全場瞬間笑翻了。
桑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轉頭去看紀承洲,他麵色淡淡,嘴角一點弧度都沒有,“你怎麼不笑?”
沒打牌,為了調節遊戲氣氛,包廂裡開的七彩旋轉燈。
光線昏暗,五顏六色的光束從桑淺臉上晃過,映襯著她笑靨如花的臉愈發炫彩奪目。
紀承洲身子往桑淺那邊靠了靠,他的手臂本來就搭在她身後,靠近後,仿佛將她半抱在懷裡,“你開心就好。”
桑淺心思放在遊戲上,沒注意他的靠近,轉頭又繼續和大家玩遊戲。
又玩了幾輪,當瓶口對準紀承洲的時候,現場氣氛達到了頂峰,大家對他的探知欲太強了。
主要是紀承洲太過低調,平時又是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像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雖然說他們和他是玩得好的兄弟,但其實他們對他根本不太了解。
他們特彆想知道,這樣的男人私下裡是不是和他們一樣。
“承哥,你放過屁麼?”
“承哥,你扣鼻屎麼?”
“承哥,你做過春夢麼?”
“承哥,你看過黃色小電影麼?”
這都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