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驚訝的還有怒氣衝衝大步走來的沈銘。
他和紀承洲一起下班回家,得知事情始末便趕了過來。
將小築的臉打得那麼嚴重,人家隻是一個20歲的小姑娘,皮膚嬌嫩得很,真下得去手。
隻是道歉怎麼行,他必須給小築討個公道。
可是沒想到他趕過來就看見桑淺這霸氣側漏的一幕。
說好的過來講道理不動手呢?
她這動起手來不僅乾脆利落,明顯還下了狠勁。
於翠書被扇得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嘴裡有股濃濃的血腥味,她下意識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染了殷紅的血。
她一下就炸了,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桑淺的鼻子罵:“沒教養的東西,竟然敢對長輩動手,今天我就來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說完氣勢洶洶朝桑淺走了過去。
紀承洲蹙眉看向身旁看傻眼的沈銘,“還愣著乾什麼?”
沈銘回神,疾步走了過去,在於翠書抬手要打桑淺的時候,擒住了她的手腕。
於翠書見沈銘麵容剛毅,氣宇軒昂,以為是紀家什麼重要客人,忍著怒氣,問:“你是誰?”
“我是大少爺的護工兼保鏢。”
原來也是個下人。
於翠書瞬間沒了好臉色,怒道:“一個伺候人的下人也敢管我的閒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等沈銘問,她自己立刻回答,“我可是你們二少奶奶的母親,還不放開你的狗爪子,小心我告訴遠航,讓你在紀家待不下去!”
“我倒不知道他還能管到我頭上來。”一道低沉寡淡卻壓迫感十足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桑淺轉頭,是紀承洲。
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身姿挺拔,緩步而來。
她腦中突然又想起了她被綁架那晚,她在走道拐角碰見他的場景。
也是這般突然。
和那晚一樣,她的心又猝不及防的悸了一下。
“紀……紀總。”於翠書看見紀承洲臉瞬間白了,但想到桑淺打了她,又有了底氣,壯著膽子說,“紀總,你太太打我了,你看,她將我打成什麼樣了,我可是遠航的嶽母,是你們……。”
看著紀承洲深邃的眼睛,終究不敢將他說進去,馬上改口,“是她的長輩,她竟敢對長輩動手,紀總不管管嗎?”
紀承洲朝沈銘使了一個眼色。
沈銘放開於翠書,退開站到一旁。
“我太太打的?”紀承洲挑眉問。
桑淺聽見‘我太太’三個字從紀承洲口中說出來,心跳瞬間快了一拍。
“當然。”於翠書指著在場的傭人,“不信你問她們,她們都看見了。”
紀承洲抬眸掃向眾人,“你們剛看見了?”
傭人們接收到紀承洲淡漠卻極具威懾力的視線,脊背一陣發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你們……”於翠書氣得不行,但她也知道,這些傭人都是看紀承洲臉色行事,看來紀承洲這是想偏袒桑淺了。
這個賤人果然有些本事,不僅在外麵和男人鬼混,還能讓家裡的男人這般維護她,難怪女兒會輸給她。
於翠書壓下滿腔怒火,看著紀承洲說:“既然紀總不願管,那我就去找老夫人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聲名顯赫的紀家,是不是不分長幼尊卑。”說完抬腳就走。
她就不信陳秋容看見她被一個晚輩打成這樣,會不給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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