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抬腳隨著警察朝休息室走,“到底怎麼回事?”
“您太太乘坐的出租車和您弟妹的車發生了一點意外,事故不算嚴重,雙方車頭撞凹了,人沒事,但是您太太和您弟妹打起來了,司機去拉架也被打了。”
紀承洲聽見人沒事,冷峻的眉頭舒展幾分,停住腳步,“人我今晚可以領走嗎?”
“可以,不過需要簽字。”
紀承洲點頭,“走,去簽字。”
警察看了一眼前麵的休息室,“不去看您太太了嗎?”
紀承洲轉身就走,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簽字的時候,警察讓紀承洲多走些流程將蘇妙彤一起領走,紀承洲說:“我和她不熟。”
“……”兄弟的老婆不熟?
警察尷尬笑笑,“那我聯係她其他家屬吧。”
紀承洲簽了字就出去了。
桑淺從警察局出來,看見紀承洲站在車旁抽煙,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抽煙。
大概是長得好看的男人的優勢,簡單的抽煙的姿勢和動作,放在他身上,格外養眼,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人格魅力,成熟穩重,又自有一番慵懶的格調。
她走過去,軟聲說:“謝謝。”
紀承洲眼角眉梢都沒給她一個,繼續抽煙。
本來就惹他生氣了,這會兒又讓他來警察局撈她,他肯定更生氣了。
桑淺小心翼翼往紀承洲那邊靠了靠,“你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我們一起去附近找個地方吃飯好不好?”
紀承洲往旁邊挪了兩步,遠離她。
桑淺又靠了過去,捏住他一點衣袖輕輕扯了扯,“去吧,就我們倆。”
紀承洲瞥過來一個涼涼的眼神,“我稀罕?”
桑淺見他總算搭理她了,嘴角微勾,歪頭看他,“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我還從來沒和你一起單獨在外麵吃過飯呢。”
“不是要去蘇家?”
就知道他還在為這事生氣。
桑淺站到紀承洲麵前,他本就比她高大半個頭,現在又站在路牙石上,她站在地麵,比他矮好大一截,隻能仰頭看他,“我錯了,以後不騙你了,也不先斬後奏了,看在我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紀承洲垂眸看著女人討好俏嬌的小臉,卻隻是看著她,並沒說話。
桑淺想著她之前在車上看到的哄男人的技巧。
吻他,吻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交流方式,沒有什麼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是吻得不夠。
她望著他的唇,心跳不受控製加速。
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踮起腳尖,朝他湊近,他正好抬手將指間的香煙往唇邊送。
桑淺頓住。
紀承洲也頓住。
兩人四目相對。
桑淺怔了一下後,立刻退了回來,低著頭看地麵。
真特麼尷尬。
紀承洲隱約猜到桑淺剛才想乾什麼,眼底的清冷霎時退去,一抹薄笑緩緩鋪陳。
夾煙的手放了回去,垂落在身側。
桑淺緩了一會兒後,抬頭看向紀承洲,對上他漆黑深邃的視線,心跳又開始加速,她壯著膽子再次去吻他。
湊過去的時候,桑淺才發現,吻不到,她又掂了掂腳尖,隻差一點點,還是吻不到。
他沒動,也沒避開,就那麼垂著眼簾悠悠然地看著她。
桑淺抓住他胸口的襯衫布料,“你能不能低一下頭?”
“為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她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的眼神太深,仿佛一個黑洞,想將她吸進去。
桑淺有些心慌地彆開視線,“我想吻你,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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