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宋總平時不住這裡。”老大又沒有分身術,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出現?
桑淺霎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電話裡說承洲燒暈了是怎麼回事?”
“傷口發炎感染,上午高燒昏了過去。”
“怎麼會感染?你沒給他換藥嗎?”
幾天幾夜不休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更彆提受了傷的紀承洲了。
“換了,但大少爺畢竟在床上躺了半年,身體太過虛弱,所以感染在所難免。”沈銘隻好胡亂扯了個理由。
“你們急著來京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啊?”
“奶奶之前讓承洲來京都看腿,他不是拒絕了嗎?”
“啊,對,拒絕了,你說的沒錯,大少爺其實是來看背上的傷的。”
她就知道是這樣。
桑淺心裡不由有些愧疚,紀承洲為了維護她暴露腿疾已經恢複,才會逼得暗處的人對他下狠手。
跳車的時候又將她護在懷裡,導致自己受傷。
說到底,這一切皆因她而起,紀承洲也算因她而傷。
“他現在怎麼樣了?”
“人已經醒了。”沈銘頓了一下,又說,“不過大少爺不肯休息,這幾天一直在看公司的文件,說昏迷了半年,得儘快了解公司的狀況。”
桑淺蹙眉,“這怎麼行?不好好休息,身體怎麼能好。”
沈銘讚同點頭,“不然你今晚就留在這裡照顧大少爺吧?”
桑淺在,老大總不能在她麵前處理璟盛集團的工作吧。
桑淺沉吟一瞬,“好。”
照顧一下他,心裡也能少些愧疚。
桑淺見到紀承洲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上看書,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滿是疲憊之態,眼窩微陷,那雙深不見底的眼裡還泛著血絲,看來背上的傷折騰的他這幾天都沒睡好覺。
她蹙眉走過去,抽走他手裡的書,“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嗎?”
紀承洲抬眸,“你想管我?”
“……”桑淺語滯了一瞬,意識到自己態度太過強勢,調整一下自己的表情,語氣也軟了下來,“我哪敢管你,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看你這樣我心疼。”
紀承洲眉梢微挑,“心疼?”
“嗯。”
紀承洲望著桑淺,沒說話。
桑淺被他看得不自在,走到他輪椅後,“我推你去休息。”之後看向沈銘,“他睡哪個房間?”
沈銘手指著二樓的主臥,想了一下覺得不合適,手指一移,指向一樓的客房,“住那間。”
桑淺推著紀承洲朝客房走,剛走了幾步,門鈴響了起來。
沈銘一個激靈,這個時候誰會來?
他下意識看向紀承洲。
紀承洲眉心微蹙,看向門口。
桑淺見沈銘站著不動,“我去開門吧。”
“我去。”沈銘立刻搶先一步朝門口走去,打開門看見門口的女人,在心中哀嚎,完了,這個祖宗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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