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碧凡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被趕出紀家,今天沒心情來上班。”
“誰說我被趕出紀家了?”
“這還用說嗎,你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紀家能容得下你?”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桑淺懶得和她多費口舌,繞過她,將整理好的衣服拎進去掛在衣帽架上,然後朝向珊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向珊的手一點點攥緊,她的算計又落了空,為什麼會這樣?
桑淺都這般不堪了,紀家為什麼還能容下她?
心裡的不甘和憤怒壓製不住,她抬手打掉了化妝師手裡的卸妝棉,怒喝:“你怎麼畫的?”
化妝師微怔,和向珊合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脾氣一直很好,也沒什麼架子。
剛才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動,導致眼線畫在她臉上,她怎麼還生氣了?
但人家是頂流,她得罪不起,隻好低頭道歉,“對不起向姐。”
“出去。”
“是。”化妝師轉身出去。
楊碧凡走過去,“向姐,你……”
向珊抬手將化妝台上所有東西掃落在地,麵容變得有些猙獰,“出去,都出去!”
楊碧凡也是第一次見向珊發這麼大的脾氣,囁喏著說:“你消消氣,我去給你買杯咖啡。”然後轉身出去了。
桑淺這兩天挺清閒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向珊的戲老是過不了,幾乎每一條都要重拍,有的甚至ng五六遍。
向珊重拍就不需要換裝,她自然就閒了。
這個狀態維持了兩天,導演見向珊一直沒調節好,便打算換個場地,先拍彆的戲,或許換個地方就能換個心情,狀態就回來了。
“明天早上八點在機場集合,一起去京都,今晚我會統一購票,有想自己買票的,提前告訴我,大家看好時間,彆遲到。”江濤說完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先到這裡,下班。”
大家三三兩兩地朝外走。
桑淺剛走了幾步,聽見江濤叫她,轉頭,見他朝她走來,便站在原地等他。
“向姐的服裝比較多,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桑淺微笑點頭,“好。”
“還有……”江濤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嘴長在彆人身上,我們控製不了,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保持初心很重要,彆因為彆人的話,改變了自己。”
“嗯,我挺好的,謝謝。”桑淺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謝謝他在所有人都瞧不起她的時候,還選擇相信她。
被人信任是一件很溫暖,也很美好的事。
第二天,大家到京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導演說一路舟車勞頓都累了,讓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開工。
酒店都是劇組提前訂好的,桑淺被安排和一個美術組的女人一起住,分配房間的時候,她聽見那個女人一臉不願意地問江濤能不能換房。
桑淺也不習慣和陌生人睡一個房間,尤其還是一個不喜歡她的陌生人,便主動和江濤說,她自己出錢重新訂一間房。
來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桑淺撥通了紀承洲的電話。
既然來了京都,自然要去看看他。
好一會兒那端才接,“什麼事?”
男人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沉穩有力,聽著有些虛弱,“你怎麼了?”
“沒事……”
“怎麼沒事,人都燒暈了。”
後麵一句聲音有些遠,聽著是沈銘的聲音,應該是隔了一段距離說的。
桑淺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你在哪兒?醫院嗎?告訴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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