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看見他被磨的一片血肉模糊的後背,腦中所有旖旎的心思瞬間沒了,有些心驚道:“怎麼傷得這麼重?”
紀承洲嗓音淡淡,“皮外傷。”
桑淺真是佩服紀承洲的忍耐力,都這樣了,還沒事人似的,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雖然沒傷到骨頭,但這麼大麵積地擦傷,很容易感染的。
而且這種傷剛開始特彆難受,這會兒隻怕火辣辣的、鑽心的疼吧,估計今晚彆想睡個好覺。
她小心翼翼給他消毒,“疼嗎?”
“不疼,你動作利索點。”
她這不是怕弄疼了他嗎,他竟然還嫌棄她慢。
消毒,上藥,桑淺第一次做這種事,手法難免笨拙,有幾次動作重了,她明顯感覺他身子僵了一下。
但也隻是僵一下,再沒任何動作,他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響,安靜坐著,任由她搗鼓。
沒想到養尊處優的紀家大少爺這麼男人,這讓桑淺有些意外,也有些欣賞。
展開紗布,桑淺看著他寬闊的後背,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要給你包紮了。”
紀承洲自覺張開雙臂,方便她包紮。
紗布得從他胸前繞一圈,他身姿挺拔,桑淺又不敢靠他後背太近,擔心碰到他傷口,或者蹭掉剛塗上去的藥。
雙手往前伸了幾次都無法繞過他胸口,隻好說:“你轉過來,我從前麵包紮。”
“嗯。”紀承洲轉過身來。
桑淺看著他壁壘分明的胸膛,臉不由得一陣發燙,她咽了一下發緊的喉管,有點鄙視自己。
這個時候想什麼呢,人家受傷了,包紮而已。
輕輕呼出一口氣,她靠過去,雙手從他腋下穿過,來到後背,想交叉繞一圈,雙手有些夠不著。
她又朝他靠近幾分,整個人幾乎貼在他懷裡,鼻尖觸到他胸膛,她忙轉頭,臉側對著他。
紀承洲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眸光逐漸暗灼,她的呼吸如火焰般,一下一下噴薄在他胸口,滲透進他的肌理深處,竄進他的身體裡,燃燒他的冷靜,引發他的躁動。
桑淺好不容易纏好紗布,低頭打結的時候,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飄了下來,“你很熱?”
“啊?”桑淺不明所以抬頭,對上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她心口猛然跳了一下。
兩人四目相對,曖昧因子在空中擴散,仿佛一陣火花帶閃電,茲拉茲拉錯不開視線的那種。
紀承洲抬手摸了一下桑淺的額頭,嗓音微啞,“出汗了。”
桑淺回神,“是……是有點熱。”有些慌張地低頭打結,手有些顫,打了兩下才打好,正要從他懷裡退出來的時候,他大手扣住了她的腰。
她抬頭看他,“你……”
“想吻你。”話落,唇至。
桑淺眼眸微微膛大,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想到兩人的關係,又及時掐斷了這個念頭,緩緩閉上眼睛,承受他的侵襲。
直到懷裡的女人臉色通紅,仿佛快要窒息,紀承洲才放開她。
桑淺大口喘息,身子發軟,靠在座椅上,這才發現車內擋板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來了,將後座隔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
她的臉更紅了,才想起來前麵還有人,她偷偷瞅了一眼紀承洲,他正眸光灼灼看著她,兩人目光交彙,她立刻將視線收了回來。
“你這反應,搞得我們好像在偷情。”男人低沉染了笑意的嗓音在狹窄的空間裡響起。
“誰偷情了。”桑淺低聲嘀咕,“我們是合法夫妻。”
“既然合法,你躲什麼?”
桑淺嘴硬,“我沒躲。”
紀承洲沒再說什麼,待身體裡的躁動平息,按下擋板,“衣服。”
駕駛座上的男人忙回,“後備箱有您的備用衣服。”
紀承洲準備去拿。
“你彆動,我來拿。”桑淺率先起身,跪在座椅上,探身去後備箱找衣服。
女人今天穿一件針織短款上衣,雙手前傾,露出中間一截白皙性感的小蠻腰,黑色闊腿褲包裹著緊致挺翹的臀,跪著,抬臀的動作,像極了後入式。
紀承洲剛剛沉寂的眼眸再次染上情欲的光澤,變得深不見底,仿佛望不見底的海麵。
喉結滾動。
他下意識伸手想扯開衣領,才意識到自己並沒穿上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