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喂你吃水果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
“既然沒事就出去吧。”紀承洲繼續看書。
桑淺放下水果叉子,在他身旁蹲下,雙手搭在輪椅扶手上,仰頭望著他,“有一點事想和你溝通一下。”
紀承洲瞥了桑淺一眼,女人像一隻乖巧的小貓般蹲在他身旁,“說。”
“你能不能先答應我,彆生氣?”
“嗯。”
桑淺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我又上熱搜了,是負麵新聞……”
“我知道。”紀承洲淡聲打斷她。
桑淺驚的眼睛都瞪大了,“你知道?”
“嗯。”
知道反應這麼平靜?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桑淺忙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背叛你,網上都是胡說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照片是假的?”
照片是否是合成,紀承洲一查就知,這點她無法欺瞞他,“照片是真的,但我沒和他發生任何關係。”
紀承洲眸光微眯,“沒發生任何關係?”
桑淺想起新婚夜那晚,不免有些心虛,但如今的局麵,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心虛和遲疑。
“照片上我們是接吻了,但我是被他強迫的……”她正說著,紀承洲手指突然撫上她的唇,她微愣。
“這是他咬的?”
桑淺搭在扶手上的手緊了緊,“是,他用強,我反抗,所以他咬我。”
明明是她膽大妄為將喬樂菱往他房間送,他懲罰她,才咬的她。
紀承洲想起那晚的事,手上的力道忍不住重了幾分。
桑淺卻以為紀承洲是因為她被彆的男人吻了生氣,忍著他磨她唇上傷口的痛,不敢動。
直到女人唇上結痂好的傷口又被他磨破,他才鬆手,準備去拿紙擦手指上的血跡。
桑淺先一步抽了紙遞給他。
紀承洲看著桑淺卑微謹慎、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有點想笑,他抿了抿唇,將唇線繃直,“他是誰?”
“我的瘋狂愛慕者。”
紀承洲擦手指的動作頓住,抬眸望著桑淺,“你的瘋狂愛慕者?”
“嗯,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我沒想到他會追到國內。”
桑淺垂下眼簾,一副回憶往事的模樣,“那晚他約我見麵,我沒同意,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非常愛我的丈夫,讓他死心。
可他竟然告訴我,說知道我嫁進了紀家,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見他,他就找上門來,我擔心你誤會,這才同意了和他見麵,想著當麵和他把話說清楚。
誰知道,他聽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竟然像個瘋子一樣將我抵在牆上,想要強吻我,我反抗,他就咬我。”
滿嘴謊話。
紀承洲咬了咬後牙槽,“像個瘋子?”
桑淺微怔,這是她剛剛那段話的重點?
她非常愛自己的丈夫,她是被威脅的,她是被強吻的,這些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像個瘋子’這句更有分量吧?
“嗯?”男人語調加重,不知道是不是桑淺的錯覺,似乎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桑淺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說辭,確定沒有說錯,點頭,“大概是我一再強調很愛自己的丈夫,讓他以後彆找我了,這些話刺激到他了,所以他發瘋了。”
瘋子,發瘋。
嗬!
紀承洲從唇角逸出一聲輕嘲,胡編亂造她倒是挺在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色沉沉,“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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