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回頭,“不會用?”
桑淺想到剛才黎修潔走之前說的那句用法,本就紅了的臉,瞬間紅的快要滴血,“你怎麼能讓他送這種東西過來?”
兩人竟然還若無其事地談論。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她剛進來的時候,黎修潔看他們的眼神那麼曖昧,還說什麼悠著點。
啊啊啊!
丟死人了!
“他是醫生,送藥很正常。”紀承洲神色淡淡,沒有半點難為情或者不好意思。
桑淺真是佩服他的臉皮,這種事很私密的好嗎,為什麼要讓彆人知道?
這讓她以後怎麼麵對黎修潔?
“懶得理你。”桑淺丟下這句話,轉身怒騰騰朝樓梯走。
小築見桑淺和紀承洲剛回來就吵架,眉間染上擔憂,等沈銘將紀承洲送上樓下來,她立刻過去問他,“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怎麼了?”
沈銘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嗎?怎麼會不知道?”
“真不知道,之前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看了一下藥就生氣了。”
小築眨巴了兩下眼睛,“藥有問題?”
“大概……是吧。”
小築不放心,“我上去看看。”
沈銘回房洗澡。
沒多久,小築紅著臉從樓上下來,剛在床上躺下,有人敲門,開門,是沈銘。
“怎麼樣?”
小築知道他問的是藥,臉更紅了。
她剛上樓,桑淺在洗澡,她看了一下放在床頭櫃上的藥,沒想到用途竟然是男女房事後消腫女人私處的藥膏。
小築支吾著說:“我……我要睡了。”說著就要關門。
沈銘按住門板,當過兵的男人力氣大,小姑娘瞬間推不動了,“你還沒說那是什麼藥,為什麼大少奶奶看了就生氣?”
“就……就……哎呀我不知道,你走,我要睡覺。”小築見推不動門,伸手去推沈銘的肩膀。
“你分明知道,為什麼不說?”沈銘握住推他肩膀的小手。
小築感受到男人溫熱乾燥的掌心,心怦怦直跳,“你……你拉我手乾什麼?”
沈銘後知後覺自己還沒放開她的手,臉上浮現一抹悶紅,尷尬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
“討厭!”小築砰地一下將門關上。
若不是沈銘動作快,腳差點夾門裡,忍不住低聲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麼還生氣了?”
轉身朝自己房間走的時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過,她的手怎麼那麼小?
還很軟。
沒骨頭似的。
樓上,桑淺洗漱好拿過手機靠坐在床頭,點開娛樂新聞,果然看見蔣怡然被陸家小公子退婚的消息。
之前雇人打人被拘留,現在又被陸家退婚,全是負麵新聞,蔣怡然如今在娛樂圈可謂聲名狼藉了,隻怕演員這口飯她是吃不了了。
不得不說,還挺解氣的。
蔣怡然一再針對她,歡迎晚宴上損壞她的名聲,劇組讓她當她的助理,將她當傭人般使喚,聯合楊碧凡讓她當武替,雇人以演戲的名義公然打她,在醫院扇她一耳光……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可都記著呢。
隻拘留幾天,確實不夠。
桑淺又想到了黎修潔說的話,宋時璟和蔣建城取消合作是為了給心上人出氣。
沒想到那個男人那麼討厭,對自己的心上人卻如此維護,看不出來,他還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
她突然有點好奇,宋時璟的心上人是誰?
喬樂菱那樣單純漂亮的富家小姐都看不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收了他那個妖孽?
正想著,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起身去開門,是紀承洲,男人頭發潮濕,洗了後淩亂鋪灑在額前,整個人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