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猛然從記憶裡回神,抬手擦臉,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淚流滿麵。
她慌忙低頭擦眼淚,“這裡風太大了,吹得眼睛疼。”
風能吹得淚流滿麵?
紀承洲自然不信她的鬼話,不過既然她不願說,他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而且她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便道:“我們進去吧。”
“不用。”桑淺急忙抬頭看向紀承洲,“射擊比賽我們參加吧?”
紀承洲沒說話,疑惑目光看著她。
意思很明顯:你剛不是說不想玩?
桑淺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都來了,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不是嗎?”
紀承洲視線微垂,落在桑淺緊緊握在手中的項鏈上,“不玩。”
“玩嘛,就當陪我好不好?”桑淺放軟語氣央求。
紀承洲抬眸對上桑淺的視線,“給我一個理由。”
“你看大家……”
紀承洲淡淡打斷她,“我要聽實話。”
桑淺咬著唇瓣望著他。
“沈銘。”
沈銘立刻走到輪椅後麵就要推紀承洲走。
桑淺忙起身按住搭在輪椅扶手上紀承洲的手臂,“我想要這條項鏈。”
“為什麼?”
“喜歡。”
“沈銘。”
“真的喜歡。”桑淺急得眼睛發紅,蹲在紀承洲麵前,將項鏈舉到他跟前,“你看,薔薇花,這是我最喜歡的花。”
紀承洲漆黑目光望著身前極力勸說他的女人,看得出來她確實很想要這條項鏈,她也是在看見這條項鏈後情緒異常的。
雖然不知道這條項鏈對她有什麼特殊意義,但看著她眼角發紅的樣子,他心裡莫名有些悶堵。
桑淺見紀承洲不說話,握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語氣撒嬌,“真的喜歡,陪我一起參賽好不好?”
“你會射擊?”
桑淺知道紀承洲這是答應了,高興地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不會,不是有你嗎?”
紀承洲隻覺得似有一股電流從手背蔓延全身,眸色霎時深了深,尤其女人那句不是有你嗎,對他足足的依賴感,讓他心生愉悅。
“你會的吧?”
“嗯。”
“你教我,我學習能力很強的,好不好?”
紀承洲點頭,“好。”
“你真好。”桑淺起身將項鏈小心翼翼放進絨布盒子裡,還不忘叮囑沈銘,“你一定要看好這條項鏈,挺貴重的,可不能讓人偷走了。”
紀承洲,“……”五十萬的項鏈很貴重?
桑淺見沈銘點頭了才推著紀承洲去了射擊場。
有人見紀承洲過來,眉頭立刻蹙了起來,“承哥該不會也要參加比賽吧?我剛和我女朋友說了,將項鏈贏下來,送給她,你不能讓我出爾反爾啊。”
紀承洲笑,偏頭看了一眼桑淺,“陪她玩。”
“原來是陪嫂子啊,承哥對嫂子可真好。”那人說著看向桑淺,“嫂子,你肯定隻是想玩玩,看不上那個彩頭吧?”
對不起,我就是衝著彩頭才來的。
桑淺扯唇笑笑,“項鏈上的薔薇花挺好看的,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