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忙點頭,“可以嗎?”
紀承洲微微俯身,平視桑淺的眼睛,“憑什麼?”
男人氣息突然靠近,桑淺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紀承洲眉心微蹙,緩緩站直身子,“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不是,你離我太近,我心跳有點不受控製。”桑淺這回說的是實話,聞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她心跳瞬間失常了。
紀承洲現在已經分不清她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但不論真假,這樣的話,他愛聽。
不過麵上卻一派沉靜,“不知收斂。”留下這句話,他抬腳去了書房。
桑淺看著男人淡漠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他一句憑什麼就讓她無言以對。
是啊,她憑什麼讓他幫她?
憑她對他霸王硬上弓嗎?
桑淺回到房間,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回桐城後,她其實想過以桑淺的身份重新去認識淩若南,但最後又放棄了。
她是回來複仇的,不想將淩若南卷進來。
她以為淩若南過得很好,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不僅性格變得冷漠孤僻,還抽煙,自輕自賤。
和以前完全判若兩人。
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什麼事讓淩若南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桑淺坐了起來,給文瀾發了一條信息:【文姐,幫我查一下淩若南近五年的情況。】
那邊很快回說好。
放下手機,她又倒回了床上。
淩若南這幾年發生了什麼可以慢慢查,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黎靳言對這件事的態度。
淩若南和黎靳言的情況與她和紀承洲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她和紀承洲是夫妻,即便她霸了他,也是合法的。
可淩若南和黎靳言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強上,對於黎靳言那樣身份的男人來說是侮辱,傳出去很丟人。
不然他們也不會清場,還讓保安疏散人群,不許靠近。
這件事隻怕不好善了。
她和黎靳言沒什麼交情,他喊她一聲嫂子,也全是看在紀承洲的麵子上。
要想幫淩若南,還得靠紀承洲。
可紀承洲明顯不願幫忙。
怎麼辦?
桑淺頭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到比討好他更好的辦法。
六點半的時候,趙卓打來電話,說燒烤派對已經準備好了,讓她們移步去海灘東邊草坪。
出門的時候,桑淺走到紀承洲身後搶走了沈銘的活,“我來推吧。”
沈銘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紀承洲,見他沒反對,便沒說什麼。
草坪上裝了許多彩燈和霓虹燈,生日快樂四個字到處閃閃發亮,現場氛圍感很足。
還有兩個很大的碳烤架子,長方形餐桌,一長溜,桌上擺了不少甜點、飲料和酒,還有一個三層的大蛋糕。
桑淺推著紀承洲過去的時候,大夥兒圍著長桌在說著什麼,歡聲笑語,很是熱鬨。
趙卓見紀承洲來了,立刻過去招呼,“承哥,嫂子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和各自的女朋友喝交杯酒,你們也來參加吧?”
桑淺這才發現大家手裡都端著酒杯,還都是一對一對的站在一起,淩若南和淩京杭都沒來。
黎靳言倒是來了,不過他站在帳篷那頭打電話。
“這裡隻有承哥和嫂子是領了證結了婚的合法夫妻,交杯酒也隻有他倆才適合喝。”有人說。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那我們就彆湊熱鬨了,讓承哥和嫂子單獨喝交杯酒,承哥結婚時,還沒醒,這算是彌補之前的遺憾了。”
“交杯酒,交杯酒……”口哨聲,起哄聲在夜色中彌漫。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喝交杯酒,桑淺想想就覺得很難為情,但她若拒絕,紀承洲肯定會沒麵子。
這種事隻能讓紀承洲拒絕,依他的性子,他肯定也不會同意。
這樣想著,桑淺走到紀承洲麵前,佯裝一臉期待地問:“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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