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有些心虛地錯開了視線,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在客廳響起,“這事您彆操心了。”
當著桑淺的麵,陳秋容不好說什麼,隻道:“你多上上心。”
紀承洲點頭,“嗯。”
大概是做賊心虛,桑淺覺得她這個時候不說話,似乎很怪,隨口問了一句,“奶奶,你們聊什麼呢?”
“想知道?”回話的是紀承洲。
討厭,誰讓他回答了?
問他了嗎?
多嘴。
說不想,和她的問話背道而馳。
說想,萬一紀承洲真的將剛才陳秋容的話說出來,那場麵可就太尷尬了。
桑淺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想知道你就會告訴我嗎?”
“你猜。”
“我猜不會。”
“那你猜錯了,剛才奶奶……”
就在桑淺準備打斷紀承洲的時候,陳秋容率先開了腔,“你們倆聊吧,我回去了。”
兩個年輕人聊那種話題,她這個長輩在場不合適,萬一他們顧忌她在場,不能暢所欲言怎麼辦?
都是成年人了,她希望他們說話能直白一點,最好說著說著能回房交流交流就更好了。
這樣她抱小曾孫就有希望了。
走了幾步,陳秋容回身,“淺淺,最近劇組沒開工,你在家多陪陪承洲,增進增進夫妻感情。”
桑淺乖巧點頭,“好。”
之後幾天,桑淺幾乎足不出戶。
白天關注羅語堂和蘇妙彤那邊的情況,還有警察局那邊的進展。
由於股票一直跌,沒有回暖的趨勢,博薇服飾撤銷羅語堂執行總裁的呼聲越來越高。
羅語堂已經到了焦頭爛額的地步,用文瀾的話說就是在垂死掙紮,蹦躂不了幾天了。
蘇妙彤那邊,剛開始說那隻是謠言,不承認自己和羅語堂是親子關係,但是王雁玉又重新采集了樣本做親子鑒定,結果和桑淺公布在屏幕上的一樣。
鐵證如山,蘇妙彤知道不承認也沒用,隻好退而求其次,厚顏無恥的說她也是受害者,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她心裡蘇博文就是她的父親。
如今雖然血緣上不是父女,但她在蘇文博膝下敬孝近20年,算他的養女,即便不能繼承他的全部遺產,也能繼承部分遺產。
王雁玉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又怎麼可能同意讓蘇妙彤繼承部分遺產?
她現在恨不得將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畜生扒皮抽筋。
雙方爭執不下,官司還在繼續中。
警察局那邊,蔣怡然雖然雇人打人,但因為桑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屬於雇人打人未遂,不構成刑事犯罪,處拘留五日和罰款。
而策劃廣告牌掉落的幕後之人至今還未查出來。
晚上,桑淺就在家陪孩子。
日子過得倒也快。
轉眼周四,這天晚上,桑淺哄睡孩子後剛回到房間,陳冰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見來電顯示,她微微蹙眉,她和宋時璟還是上周四見了麵的,這個周一陳冰沒打電話來。
她還以為因為上周四她惹惱了她,他以後不會找她了。
這怎麼又打電話來了?
她不想接的,但想著上周四她以同事聚餐為由沒去尊典,結果宋時璟竟然直接找去了包廂,他和紀承洲又是朋友,陳冰也來過紀家,萬一惹毛了他,他找上門來就完了。
桑淺不情不願接通了電話,“陳助理,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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