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看了一眼紀承洲,男人麵色沉靜,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讓她心生畏懼,但想到兒子,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兒子為了救你妻子,脊椎骨折臥病在床,你們紀家總該給我個說法吧?”
紀承洲淡聲問:“你想要什麼說法?”
陸夫人咽了咽喉管,壯著膽子說:“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如果紀家能和陸家合作,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桑淺算是明白了,陸夫人來這裡鬨就是想撈些好處,她以為她多在意陸詞安,看來也不過如此。
也是,當年陸夫人不同意桑淺和陸詞安在一起,就是覺得桑淺門戶低,對她兒子前途無益。
陸家情況和紀家有一些相似,陸老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第一任妻子生的,離婚後,娶了現在的陸夫人,生了陸詞安。
不同的是陸老爺更看重長子。
看來陸詞安在陸夫人眼中不過是她爭權奪利的一枚棋子罷了。
“你如果是想利用這件事為陸家謀得利益,你這算盤隻怕要落空了。”
被人說中心事,陸夫人臉色微白,卻還嘴硬不承認,“你瞎說什麼,我兒子為你傷成這樣,紀家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
“我隻是紀家一個衝喜的工具人而已,你憑什麼認為紀家會為我的事買單?”
桑淺頓了一下又說,“更何況如今掌管紀氏集團的是紀家二少爺,合作的事即便我們有心也無力。”
桑淺說的這兩點其實陸夫人也想到了,所以她才會直接去找紀智淵。
可沒想到他壓根不管,還說什麼,桑淺是紀承洲的妻子,有什麼事讓她去找紀承洲,他一力承擔。
看來外界傳言紀智淵和紀承洲父子倆不睦是真的。
可她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不然她兒子豈不白傷了?
“醫生說了,我兒子有可能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你毀了我兒子,休想推卸責任。”
“五百萬夠嗎?”紀承洲懶懶開口。
“這不是錢的問題,他……”
“一千萬。”
陸夫人怔了怔,“……我說了這不是……”
“你想好了再說。”紀承洲淡淡打斷她的話,“太過貪心,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彆忘了是他一廂情願救的人。”
陸夫人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個字,思慮片刻,“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
“詞安醒來後一直吵著要見桑淺,完全不配合醫生的治療,讓桑淺今晚去醫院見他一麵。”
紀承洲沒有應承,而是轉眸看向桑淺,明顯詢問她的意思。
桑淺想了想,“好。”
紀承洲眉心微不可查輕蹙了一下,轉頭看向一旁的沈銘,“支票。”
沈銘立刻去書房拿了支票遞給紀承洲。
陸夫人微微探頭瞅著紀承洲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