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消氣。”沈清筠寬慰紀智淵一句,之後看向桑淺,語重心長道,“小桑,你當知道紀家與彆的門戶不一樣,家世越顯赫,受到的關注就越多,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我們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因為我們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紀家,有損顏麵的事萬萬不能做,否則你讓紀家如何在桐城立足?”
桑淺低眉順眼,“我知道,但我和陸詞安真的是清白的。”
“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們是清白的?”紀智淵沒想到桑淺到現在還狡辯,氣得臉色鐵青,“你以為你咬死不承認,這事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桑淺抬頭,望著紀智淵,“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紀智淵氣得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死鴨子嘴硬,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來,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紀遠航看著桑淺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事讓紀家顏麵受損是事實,本來你未婚生子嫁進紀家,就惹來頗多非議,現在又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這是完全將紀家的臉麵踩在腳下,紀家乃桐城大族,豈能容你這般羞辱?”
明知道紀智淵在生氣,又故意將她未婚生子的事扯出來說,明顯在火上澆油。
他為了權勢背叛她,甚至殺死她的孩子,這樣的人渣有什麼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桑淺冷冷直視紀遠航的眼睛,“如果說我侮辱紀家門楣,那你老婆呢?她可是小三之子,她父母的事鬨得滿城風雨,她作為紀家二少奶奶,難道就不丟紀家的臉了?”
紀遠航沒想到桑淺會突然扯出蘇妙彤,氣得臉色發紅,卻又無話反駁。
沈清筠蹙眉,“小桑,我們現在說你的事,你攀咬彆人乾什麼?”
攀咬?
桑淺嘴角勾起一抹哂笑,“我說的是事實,親子鑒定報告都公諸於眾了,怎麼是攀咬呢?”
沈清筠被堵得臉色發白。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紀智淵沉著臉,一家之主的架子端得很足,“你既然不能安分守己的和承洲過日子,那就離婚,離開紀家!”
“我不離婚。”桑淺挺直了脊背,“如果我離婚,不就是變相的承認我和陸詞安有關係嗎?這種事我絕不會做。”
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竟然還想賴在紀家不走,“這事由不得你。”
桑淺毫不示弱懟了回去,“這是我和承洲的事,也容不得您做主。”
“放肆!”紀智淵氣極,砸了手裡的茶杯。
隨著砰的一聲響,杯子碎裂,瓷片濺到桑淺脖子上,刺痛一下,她抬手去摸,指尖都是血。
剛到門口的陳秋容聽見聲響加快了腳步,進來見桑淺脖子冒血,轉頭怒瞪向兒子,“你這是在乾什麼?”
紀智淵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您怎麼來了?”
“我問你在乾什麼?什麼事值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沈清筠起身過去扶住陳秋容,“媽,小桑做錯事了。”
“不管做錯什麼,也不能動手。”陳秋容轉頭看向屋內的傭人,“還不快去拿醫藥箱來?”
傭人轉身去拿醫藥箱。
桑淺走到陳秋容另一邊,軟著聲音喊:“奶奶。”
陳秋容握住桑淺的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