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合上書,“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桑淺,“你也早點休息。”
“嗯。”
小築和沈銘率先出去。
桑淺最後一個出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架,和紀承洲受傷的手。
眉心微蹙。
難道真的是她大意了,沒注意書架後麵有人?
宋時璟的手被煙燙傷了,紀承洲的手被水燙傷了,怎麼這麼巧?
桑淺回房後,沈銘又偷偷進了書房,“老大,你的手怎麼了?”
“燙傷。”
沈銘皺眉,“對我你就沒必要撒謊了吧?”
紀承洲無奈笑了一下,“真的是燙傷,煙燙的,去處理了,所以回來耽擱了。”
他還以為老大又遇見了什麼凶險的暗殺。
“燙傷的時候桑淺在場。”
沈銘剛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你是宋時璟的身份燙傷的?”
“嗯。”
“那她不會起疑嗎?”
紀承洲想起桑淺離開前疑惑的眼神,伸手捏了捏眉心,“或許有一點。”
“那怎麼辦?”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會想到宋時璟和紀承洲是同一個人嗎?”
沈銘搖頭,瞬間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即便桑淺懷疑什麼,也絕不會想到兩個樣貌和身份完全不同的人會是同一個人。
翌日清晨,餐桌上。
桑淺視線似有若無地朝紀承洲綁了紗布的右手上瞟。
“並不妨礙用餐。”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桑淺茫然朝他看去,他深邃視線正望著她。
“你一直盯著我右手看,難道不是擔心我?”
還真不是。
她隻是疑惑,怎麼會這麼巧,想知道他燙傷的具體位置是不是和宋時璟一樣。
桑淺尷尬扯了扯唇角,也不否認,“你沒事就好。”
“今天幾點下班?”紀承洲轉移話題。
桑淺微怔,他以前可從不關心她的工作,“按排程應該是五點,但有時候演員發揮不好,會重拍,所以時間上不確定。”
“嗯,下班給我發信息。”
“好。”桑淺頓了一下,試探問,“晚上你是有什麼安排嗎?”
“一起去見個朋友。”
紀承洲自從蘇醒成天待在家裡,周末孩子們放假,桑淺勸過幾次,讓他和孩子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他都拒絕了。
她覺得他應該是因為腿腳不便,自卑,所以不願見人,便沒再勉強。
沒想到,現在他主動想去見朋友,這是一個好兆頭,見了朋友,心情好了,不頹廢了,就會振作起來。
振作起來了,有了鬥誌,才能將紀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從紀遠航手裡奪回來。
“好,我儘量早點回家。”
“嗯。”
桑淺突然想起宋時璟和紀承洲也是朋友,忙問:“晚上要見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性彆符合。
桑淺壓下心中的忐忑,又問:“你們以前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嗯。”
完了,又對上了,“他是不是姓宋?”
紀承洲喝粥的動作一頓,瞬間明白桑淺在擔心什麼,抬眸,似笑非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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