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收拾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蔣怡然,她眼中全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明顯又在找茬,“謝蔣小姐美意,不過公司的事,我從不插手。”
蔣怡然語氣嘲諷,“是紀家不讓你插手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桑淺繼續收拾東西,不想和蔣怡然拉扯。
可蔣怡然卻不想輕易放過她,“雖然你隻是一個衝喜新娘,但好歹也靠紀家養著,你怎麼能如此自私,有機會幫紀家,卻不願幫忙呢?”
大家瞬間開始竊竊私語。
“聽說她還有一個女兒,母女倆在紀家白吃白喝,怎麼好意思?”
“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嫁進紀家不就是為了撈錢嗎?白吃白喝算什麼?”
“這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蔣怡然滿意地聽著大家對桑淺的羞辱,見時機差不多了,大發慈悲開口:“這樣吧,今晚你與我們一起去吃宵夜,我就答應你,我們家和璟盛集團簽合同的時候,讓你也跟過去,怎麼樣?”
桑淺看著大家向她投來‘她若再不去就是十惡不赦’的眼神,知道蔣怡然這是想道德綁架她。
突然她想起一個事,上午的時候陳冰給她打過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她那時正在劇組,自然說不得空。
今天周四,又該陪宋時璟了。
隻要一想到上次她喝多了,宋時璟吻了她,她就有些心煩意亂。
雖然她很生氣,他趁人之危。
可那晚的事,她也有責任,是她喝多了,是她將手指遞給他,問他要不要再嘗嘗。
想想就丟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白天沒見麵,晚上肯定得去,不如和蔣怡然她們去吃宵夜,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這樣想著,桑淺答應了,“好,我去。”
蔣怡然眼中劃過一抹鄙夷,就知道桑淺是個軟骨頭,為了討好紀家,留在紀家,肯定會去。
之前還扭扭捏捏要走,哼,賤人就是矯情。
大家準備走的時候,向珊說身體有點不舒服,不去了。
蔣怡然自然不肯,淺笑著說:“向姐,大家都去,獨你不去,多掃興啊,知道的人說你不舒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我關係不好呢。”
向珊神情微僵,“蔣小姐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陪大家一起去坐坐吧。”
保姆車上,楊碧凡忍不住抱怨,“向姐,蔣怡然不過一個女二,排場這麼大,還非得逼你一起去,我看她就是想壓你一頭,你怎麼還由著她呢?”
向珊靠在椅背上,輕輕按壓太陽穴,“不去明天媒體還不知道怎麼寫我,她已經花錢在給自己營銷了,新劇剛開拍,她就話題不斷,若是再傳出我以前輩之資排擠晚輩,或者與她不和的新聞,她的風頭就要蓋過我了。”
“哼,她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嗎?憑演技,她連演你的丫鬟都不配!”楊碧凡一臉義憤填膺,“難道我們就由著她這般造次?”
“急什麼,這個圈子可沒她想的那麼好混。”
“可她……”
“好了,我要休息了。”向珊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去尚座的路上,桑淺給紀承洲發了一條消息報備:【劇組有同事請吃宵夜,盛情難卻,我晚點回家,你早點休息。】
紀承洲正在書房看文件,看見消息,眉心微蹙,和同事一起肯定得喝酒,可桑淺那個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