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紀智淵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雪茄,才看向站在一旁的桑淺,“你是自願嫁進紀家的?”
桑淺低頭回答,“是。”
“目的是什麼?”不待桑淺回答,紀智淵又說,“你簽了婚前財產協議,也承諾不參與紀家的任何財產爭奪,彆告訴我你看上了我那個之前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
“我女兒需要上學。”
“上學隻要走些關係就不成問題,何須你搭上一輩子?”
“我在桐城沒有人脈。”桑淺說著抬頭看向紀智淵,“或許在您心中有比親情更重要的東西,但在我心中,沒有什麼比我女兒更重要,為了她,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婚姻。”
紀智淵抽煙的動作一頓,冷凜目光落在桑淺麵上。
桑淺不卑不亢直視他的眼睛。
須臾後,紀智淵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嫁進紀家,但既然已經嫁進來了,就安分守己地過日子。”
顯然他並不相信桑淺的說辭,且他嘴角微勾的弧度明顯染了嘲諷的意味。
桑淺,“是。”
“紀家已經多養了一個孩子,也不在乎再多養一個,但是,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上紀家的族譜。”
他們?
所以紀桑榆也沒上紀家族譜?
紀智淵見桑淺不說話,眉頭猝然皺了起來,“怎麼,你還有彆的想法?”
桑淺回神,“沒有,孩子隨我姓,這輩子都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與紀家毫無瓜葛。”
紀智淵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但願你說到做到,在紀家,對待背信棄義之人,遠比法律嚴厲得多。”
桑淺知道紀智淵這是在告訴她,紀家勝過法律,她若背信棄義,不會有好下場,“知道了。”
紀智淵揮揮手,“回去吧。”
桑淺點頭,轉身出了書房,回去的路上,她看了一下手機,之前給她發信息的是文瀾。
讓她在方便的時候給她回電話。
她撥通文瀾的電話,“文姐什麼事?”
“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紀桑榆是紀承洲在陽光孤兒院領養的,領養時三歲,但有一點很奇怪,紀桑榆先天身體孱弱,三歲之前幾乎在醫院度過,我查過了,一年的治療費近百萬,三年就是三百萬,一個孤兒院如何承擔這麼昂貴的醫療費?”
桑淺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你怎麼想的?”
“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但我目前查不出背後之人是誰?”
桑淺在意的卻不是這個,“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如果你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沒死,你從樓上滾下來,他肯定受到了損傷,之後又被扔進海裡,定然是九死一生,身體孱弱這一點倒是符合,可是……”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他眉眼又和晚晚相像,他肯定是我的孩子……”
“桑淺,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的孩子沒死……”
“他是五月出生的。”文瀾再次打斷言語激動的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