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盛了一碗湯放在陳秋容麵前,微笑道:“媽,妙彤惹您不開心,自然應該過來道歉,您不是常說家和萬事興嗎?”
陳秋容眸光微凜,“怎麼,我現在說話不管用?”
沈清筠嘴角的笑微僵,隨即又若無其事道:“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您的話在紀家就是聖旨,定然是妙彤做事太沒分寸,不來也好,省得惹您老人家不快。”
陳秋容話裡有話地敲打,“讓她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是她的東西,彆肖想,野心太大,沒好處。”
沈清筠尷尬扯了扯唇角,點頭說是。
紀智淵適時替老婆解圍,轉眸看向紀承洲,轉移話題,“你如今剛醒,身體還需多調養,公司的事就先彆管了,有遠航在,不會有問題。”
紀承洲抬眸,直視紀智淵的眼睛,“我隻是腿腳不便,腦子並沒問題。”
“承洲,你爸也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紀承洲冷冷看向沈清筠。
沈清筠臉色霎時一陣青一陣白。
紀智淵一掌拍在桌麵上,“放肆!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紀承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都不是我的長輩,她算哪根蔥?”
“你……”
“夠了!”陳秋容大喝一聲,麵色通紅,胸口起伏劇烈,顯然氣得不輕,“一起安安靜靜吃頓飯就這麼難?”
紀承洲看了陳秋容一眼,眼底的冷意收斂了幾分,低頭吃飯。
桑淺算是看明白了,在紀家,除了陳秋容,紀承洲不畏懼任何人,和家人的關係也不和睦。
吃完飯,陳秋容讓大家到偏廳茶室喝茶,紀承洲說身子乏了,要回去。
陳秋容知道紀承洲能過來吃飯,已經是很大的退步。
雖然她很想修複兒子和孫子的父子關係,但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事隻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便沒強留。
桑淺走到紀承洲輪椅後,正欲推他回去,聽見紀智淵吩咐,“明叔,你送他回去。”
她轉頭看向紀智淵,他正望著她,“你留下。”
桑淺點頭,這時女兒一把抱住她的腿,“媽咪。”
她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你和叔叔、哥哥先回去,媽咪一會兒就回來。”
晚晚警惕朝四周看了看,之後又看向桑淺,搖了搖小腦袋,“晚晚要和媽咪在一起。”
桑淺知道定然是剛才飯桌上的氣氛嚇著女兒了,女兒擔心有人欺負她,所以不肯走。
她彎腰俯在女兒耳邊,小聲說:“他們不是媽咪的對手,可你留下,會給媽咪拖後腿喲。”
晚晚歪著腦袋看了桑淺一瞬,抿著小嘴點頭,一步三回頭跟著紀承洲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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