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容想讓她給紀承洲生個孩子才這麼做的?
桑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中瞬間升起一股無明火,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轉身朝樓上走,想去找陳秋容問清楚,隻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腳步。
她是紀承洲的妻子,給他生孩子天經地義,又有什麼立場去質問?
如今紀承洲醒了,且明顯他不喜歡她,如果她再因為這件事去鬨,惹得陳秋容也厭煩了她,那紀家她隻怕待不下去了。
她的仇還沒報,不能離開。
不如借著這件事讓陳秋容對她再多幾分愧疚,這樣即便紀承洲不喜歡她,有陳秋容給她撐腰,她也不至於被趕出紀家。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紀承洲怎麼就醒了呢?
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和一個植物人相處非常簡單,可和一個有思想的活人相處就難多了。
桑淺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額角。
沒多久,屋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應該是黎修潔來了。
很快他就進屋了,看見她焦急詢問:“承洲真的醒了?”
“嗯,奶奶在樓上和他說話。”
真醒了!
完了,玩大了。
“我去看看。”黎修潔快步朝樓上走。
“黎醫生。”桑淺叫住他,“我感覺渾身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黎修潔腳步猛然頓住,他怎麼忘了紀承洲既然醒了,桑淺肯定沒得逞。
他轉頭看向桑淺,見她臉色潮紅,眼裡泛著血絲,心裡暗道糟糕,這可怎麼辦?
“黎醫生?”
黎修潔回神,有些心虛地說:“你看著臉色不太好,可能是病了。”
桑淺見黎修潔目光有些閃躲,知道自己猜對了,“那黎醫生這裡有藥嗎?”
聽說紀承洲醒了,他嚇都快嚇死了,哪裡還記得桑淺?“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藥過來。”
樓上,陳秋容正和紀承洲在說話,見他突然看向門口,也跟著看了過去,看見黎修潔,立刻道:“黎醫生承洲醒了,你快給他檢查檢查身體怎麼樣。”
“好。”黎修潔進入房間,感受到紀承洲冷若寒霜的視線,脊背有些發寒,“恭喜,你總算醒了。”
紀承洲彆有深意道:“都是黎醫生的功勞。”
黎修潔覺得紀承洲的眼神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轉頭看向陳秋容,“老夫人,您去看看桑小姐吧,她藥性沒解,情況不太好。”
陳秋容霎時明白,兩人這是還沒開始,孫子就醒了,“那怎麼辦?”
“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藥過來,掛了水就沒事了。”
“那就好。”陳秋容點點頭,看向紀承洲,“今晚桑淺會那麼對你,全是我的安排,她事先完全不知情,你可彆因為這事遷怒她。”
紀承洲是上過當的人,豈會不知桑淺今晚不正常,“知道了。”
陳秋容這才起身出了房間,來到樓下,見桑淺滿臉通紅,蜷縮著靠在沙發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藥的事,“淺淺,你怎麼坐在這裡?”
“奶奶,承洲好像很不喜歡我,我不敢上去,免得他見了我不高興,他剛醒,不宜情緒波動過大。”
陳秋容見桑淺自己都這樣了,還一心記掛紀承洲,愧疚得更加不知道怎麼開口了,“真是個好孩子。”
“奶奶……”桑淺頓了一下,“我身體很不舒服,今晚的雞湯你是不是放了彆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