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也不能有了哥哥忘了娘吧。
心酸。
桑淺關上車門,若是以往,女兒肯定趴在車窗上依依不舍地看她,然後和她說再見,叮囑她放學早點去接她。
可今天,車門才關上,女兒就轉身和紀桑榆說話去了。
這沒心沒肺的樣子……
桑淺既失落,又開心。
失落女兒沒那麼依賴她了,開心女兒很快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桑淺目送車子消失在視線裡才轉身進了彆墅。
今天紀承洲該運動了,黎修潔有事來不了,讓桑淺自己看著辦。
護工說以前他隻負責幫忙搬運,具體運動事宜他不會,所以將紀承洲抱到量身定製的運動器材上躺好後就離開了。
桑淺學著上次黎修潔的樣子將紀承洲的雙腿微微岔開放到橫杆上,然後她拉繩柄,紀承洲的雙腿就會被橫杠抬起來。
他雙腿還挺沉,即便桑淺有些身體底子,十幾個回合下來也有些吃力,主要是他完全不能動,全靠她使勁。
桑淺手臂有些酸麻的時候,一不留神,手上鬆了點勁,繩柄脫手而出,拉住已來不及,可如果任由紀承洲的雙腿落下去。
輕則震傷腳踝,重則骨頭都有可能震斷。
桑淺眼疾手快撲過去抱住紀承洲的雙腿。
沒有人拉住繩柄幾十斤重的橫杠砰的一聲砸了下來,發出震耳的響聲。
桑淺抱腿的衝擊力太大,撞得紀承洲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從並不寬闊的躺椅上掉下來。
怕摔壞了他,她抱著他一個翻轉,墊在了他身下。
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紀承洲的嘴直直地壓到她嘴上,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麻的,她心尖猛然一顫。
眼睛膛大的時候見身上的男人也突然睜開了眼睛。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桑淺嚇得一掌將紀承洲推到了地上,男人挺拔的身軀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指尖有血,難怪這麼疼,原來磕破皮了。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過快的呼吸才從地上坐起來,偏頭,身旁的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微微蹙眉,剛才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紀承洲的眼神似乎產生了一絲情緒波動。
一閃即逝。
太快,以至於她無法肯定是真的,還是錯覺。
一躺,一坐。
桑淺盯著紀承洲看了許久,最後又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紀承洲又不傻,怎會放著位高權重的紀家掌權人不做,在這裡裝處處需要人照顧的植物人。
剛才應該是她的錯覺。
桑淺俯身過去本想將紀承洲嘴上的血擦了,可手指碰到他柔軟的唇,腦中立刻閃過他剛才壓在她嘴上的畫麵。
心裡像有一陣電流劃過,傳到指尖,酥麻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