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們的片麵之詞你也信?”桑淺打斷陳秋容。
蘇妙彤嗤笑道:“奶奶不信我,不信遠航,不信桑榆,難不成信你一個剛進門的外人?”
桑淺冷冷看向蘇妙彤,“到底誰心懷不軌,你心知肚明。”
“奶奶,你看她,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還不承認,這樣的人,您真的要將她留在大哥和桑榆身邊嗎?”蘇妙彤一臉擔憂地看著陳秋容。
陳秋容見桑淺從始至終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你說他們是片麵之詞,那行,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淺抬頭,視線看了一眼天花板某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如奶奶看一下監控吧。”
監控?
彆墅哪來的監控?
蘇妙彤和紀遠航不約而同看向天花板,當他們看見閃爍著紅光的監控器時,臉瞬間白了。
陳秋容自然也看見了,桑淺在她提出疑問前,主動交代,“婚禮之前,奶奶讓我來看看彆墅布置得怎麼樣,安全起見,我讓人在門口和客廳安裝了幾個攝像頭。”
說完她從手機裡調出監控視頻遞給陳秋容。
陳秋容看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蘇妙彤道:“還不起來?怎麼,等我去扶你?”
蘇妙彤麵色慘白的站了起來,“奶奶,是桑榆說……”
她還想狡辯被紀遠航怒聲打斷了,“住嘴!”
然後他一臉歉意地看向陳秋容,“奶奶,是孫兒太過擔心桑榆,一時糊塗,打擾了您,您千萬彆動氣,免得傷了身體。”
陳秋容語氣嚴肅道:“好好管束你的妻子,這樣的事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好的奶奶。”
“回去吧,你們夫妻倆沒事少來承洲這裡,他需要靜養。”
“是。”紀遠航扶著蘇妙彤出了彆墅。
陳秋容見紀桑榆低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不忍責備,歎息一聲,看向桑淺,“既然有監控,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非要讓我跑一趟?”
桑淺大方承認,“我是存心想讓奶奶幫我出口氣,誰讓他們總是欺負我,昨天婚禮上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紀家,今天又來鬨,著實有點過分。”
陳秋容微怔,沒料到他們竟然私下想讓桑淺離開,更沒料到桑淺性格如此直率,下一瞬,臉上的嚴肅退去,慈祥笑笑,看桑淺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隻要你真心待承洲和桑榆,以後再有人敢欺負你,奶奶給你撐腰。”
桑淺笑,“好。”
桑淺散步回來,來到臥室,門是開著的。
紀桑榆小小的身子趴在床沿,正和紀承洲在說話,“……她戰鬥力不錯,將小叔的老婆打得屁滾尿流。
我可不是在誇她,她這麼厲害,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虐待我。
爸爸你要趕緊醒過來,然後將她趕走。”
“我為什麼要虐待你?”桑淺懶懶靠在門框上。
紀桑榆聞聲猛然回頭,看見桑淺,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說人壞話被人抓包的心虛和慌亂,“你……你乾嘛偷聽我講話?”
“門開著,我是光明正大地聽,不是偷聽。”
紀桑榆被噎得啞口無言,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桑淺氣呼呼地說:“你好討厭。”
紀桑榆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腮幫子氣鼓鼓的,像青蛙,又像河豚,桑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可是我覺得你好可愛。”
紀桑榆神色微怔,隨即白皙的小臉蛋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小腦袋一轉,傲嬌地走開了。
這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真氣人。
而且他哪裡是可愛,明明是帥。
桑淺看著紀桑榆進了不遠處的兒童房才進臥室,洗漱一番後,來到紀承洲身旁坐下,開始給他按摩手臂。
按了幾下,她覺得不對勁,手下肌肉肌理分明。
她又在紀承洲小臂處捏了捏,結實緊致有彈性。
這不符合常理。
如果她不練武,不會發現這個問題,可她是練武之人,知道要想身體達到這個狀態,肯定需要時常鍛煉和運動。
可紀承洲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年,這不是他該有的狀態。
她突然想到之前看見他手指動了,還有他突然睜開眼睛,身體那處有反應,難道……
他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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