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沒想到孫曉曉會如此。
再想想以前他跟吳瑞打過的賭，心裡忍不住怦怦直跳。
難道孫曉曉真想陪他睡？
可吳瑞那麼稀罕他老婆，怎麼可能同意？
越想越覺得糾結，林生趕緊把手抽了回來“曉曉，瑞子，你們彆急嘛。”
“這樣吧，你們先把賬本啥的全拿來我先看看，畢竟不是小事，我總得知道你們這邊的淨資產到底有多少啊？”
吳瑞趕緊點頭“生哥兒，全在我這包裡呢。”
說著就打開旁邊的公文包給林生介紹了起來。
而林生看完，眉頭皺的更緊了。
在他看來吳瑞雖然要賠違約金，但之前養殖規模不小，而且已經弄了幾個月了，就算是賠也不會賠多少！
但現在看過之後，他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吳瑞這邊養殖場的牛隻剩下了一千頭左右，羊也隻有四千隻，而且重量都不大。
牛平均隻有四百斤左右，羊平均下來也隻有百十斤。
這還不算，對方欠的債務竟然高達兩千三百多萬。
如此看了好一會，林生氣的直接瞪起了眼；“瑞子，你特麼是不是哄我玩呢？怎麼會欠這麼多錢？”
“再說了，你原來牛羊不是有上萬嗎？現在怎麼就剩這麼點了？”
他是真來氣了！
幫吳瑞不是啥大事，但這人本來就跟他不對付，他不可能虧大錢去幫。
就這牛的重量，一頭最多能賣八千塊，羊一隻也就一千五百塊左右。
總體加一起才也就賣個一千四五百萬。
現在對方欠了兩千三百多萬，就算五百萬的違約金不用賠，那中間還差了三四百萬。
就這還沒算土地承包費。
算上的話，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簡直是把他當冤大頭了！
吳瑞被林生罵的臉色一陣慘白“生哥兒，我……我真沒騙你。”
“我們開始是搞的挺大，但後麵資金總是不夠，我們也得想辦法啊……”
接著他就把事情的原委詳細講了一遍。
這個倒也不複雜，吳瑞最初野心不小，買的牛崽羊羔不少。
後來養著養著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他學的全是林生那邊的養殖辦法，放牧回來喂水，再加一點精糧飼料。
可林生那邊的牛羊一天長好幾斤，他這邊卻根本不怎麼長肉。
後麵他不得不想辦法，多加精糧和草料。
這樣就大大提升了成本，不但要雇傭人割草料，還要買一些桔杆糧食啥的。
再後麵沒了錢，他不得不把牛羊賣出一部分換錢。
最後就搞的牛羊越來越少！
這還不算，後來出了事，他老丈人和小舅子還拉走了一些牛羊賣錢，最後就剩下了四五千隻。
說到最後，吳瑞端著碗整整喝了一大碗的酒“生哥兒，我是真被逼上絕路了，不然我能把場子兌出去嗎？”
“那天守著那麼多人，我能想喝農藥嗎……”
林生看他的樣子，差點沒氣的罵娘。
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吳瑞跟他吵架的時候有多神氣！
可這貨一點腦子都沒有，光看他賺錢了，就按他的辦法來！
卻不知道他那邊的牛羊全是用靈氣水催長的，普通牛羊吃不飽不加飼料根本長不到那地步。
最重要的是，這貨沒多少錢還一下搞這麼大規模，不賠死才怪呢。
吳瑞看林生不說話，心裡更沒底了，噗嗵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