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霆如孩童般,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他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這麼安心過。
父親所中的毒,要比崔老爺子輕的多,可能下毒之人,暫時並沒有想要父親的性命,而是想讓父親因為眼疾不能處理集團事務,從而達到控製葉氏集團的目的。
葉閒初步分析,父親所中之毒,並非由口而入,而是長期接觸或者是吸入某種物質所致。
而這種物質,主要是影響或者乾擾人的神經係統,尤其是眼神經。
葉閒隻需要,讓銀針作用於父親的神經係統,使他被擾亂的神經係統歸於正常,父親便可複明。
隻是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有點長,而且不能有人打擾,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才叫來了當地的特警。
葉閒小心翼翼的把銀針依次紮入葉震霆的眼周以及頭部的一些穴位,而後,就是反反複複的撚針,彈針,揉撚,抽針,拔針。
反反複複幾次之後,他的額頭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葉震霆,則在那一下下輕微額酥麻中沉沉的睡去。
兩個小時之後,葉閒拔下所有銀針,並依次收好。
葉震霆還沒醒,他睡得很安穩。
葉閒並沒有叫醒他,而是起身環視著整個房間。
房間裡的確什麼都沒變。
淡紫色的窗簾,純白色的大床,淡黃色的四件套,以及和床配套的淺色係家具,一切的一切都保留著母親離開時的樣子。
葉閒走向窗前,看著外麵的天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悲傷。
“媽……,你到底在哪?有什麼困難,不能我們一起扛嗎?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仿佛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在祈求著什麼。
“阿閒……阿閒,是你嗎?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葉閒回頭,看到父親激動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阿閒,你瘦了,比三年前,你結婚的時候瘦了,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我聽老馬說,韓家對你不好,你是不是挨欺負了?
沒關係,過得不好就回家,這個家永遠都會在,爸會一直守著,等你們回來。”
“說這些乾啥!”
葉閒眨巴了幾下眼睛,掩飾著自己差點流下的眼淚。
“這個老馬,我就知道他是個叛徒,什麼都跟你講。
我過的挺好的,不過現在離婚了,更自由了,所以隻剩下一門心思的找我媽了。”
聞此,葉震霆並沒有問葉閒為什麼離婚,而是再次道歉,“阿閒,爸對不起你。”
葉閒沒再接父親的話,來回來的懺悔道歉,沒意思。
“那個,前幾天,是你讓那個女人去找我的嗎?”
“嗯!”
葉震霆點了點頭,“那個女人想要的太多了,她總纏著我,讓我把葉浩弄進葉氏集團,這……怎麼可能!
葉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讓她這樣一個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女人,有了無憂的生活,讓她冒名做了這麼多年的葉夫人,她的兒子,占據著我兒子該有的榮耀,我……已經給她的夠多了。
所以,我告訴她,讓她去找你,隻要她能把你請回來,我就讓葉浩進葉氏集團。
嘿嘿,我的兒子我了解,她要能把你找回來,那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結果怎麼著,還真讓我料著了,劉玉蘭被你打了之後便來找我哭訴。
她那也算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