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風雪凜冽刺骨,腳下的地麵在一瞬間被冰封,數不清的冰劍帶著震徹天地的氣勢,仿佛要將此地徹底毀滅。
“我……去。”
月遙先是震驚,而後竟然慢慢笑了。
“厲害,真是厲害。”
她一抬頭,就見那白衣美人在半空中垂眸,仿佛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的神。
風雪從他身側繞過,他的青絲與衣袂被風揚起。
美得月遙有點想死。
月遙熱血沸騰,此刻不但想要他那雙眼,還想要他這個人。
她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還不忘給美人比了個心,“美人,不如這樣,若我贏了你,你便與我走?”
“如何?”
她揮劍,斬斷了麵前的冰刃。她的身影忽然消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衣美人身後。
隻是還未待出招便被他察覺,又與他糾纏了許久。
“美人,你的劍法也很美,不如這樣,與我走,我再無償教你一些失傳許久的劍法?”
美人很是冷淡,不但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招式也是凶狠異常。
說實話,自從她離開靈寶宗被追殺以來,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強敵。
她一時之間來了興趣,開始出言不遜,試圖讓這個美人多陪她打一會兒。
“美人,我說你不會也是仙門派來追殺我的吧?”
“你哪個宗門的?姓甚名誰?可有婚配?”
“乾打架多沒意思,不如你來當我的男寵?妖王男寵,說出去也是很有排麵的呀。”
“現在加入望月宮即可獲得專屬稱號妖王摯愛,還可獲得我床榻的一半。”
在她一通嘴炮攻擊之下,果然對麵的人看她的眼神比這風雪都更凜冽。
蒔花館形形色色的人,消息最是靈通。
有人認出了月遙,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有那些追殺她的人聚集,隻是不知為何他們並不上前。
月遙今天剛遇到一個能和她打一架的美人,正稀罕著,不想陪他們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打鬥。
美人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改日再找這個美人來玩。
月遙忽然用力,擊開那把漆黑的劍,片刻便已經跑到幾丈外。
她笑著告彆“美人,後會有期~”
隻是沒想到那個白衣美人倒是格外有毅力,緊跟著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於是就變成了一邊跑一邊打。
刺激是真刺激,爽是真的爽,累也是真的累。
月遙快累成狗了。
天殺的他追月遙追了幾百裡!追了整整三天三夜!!!
月遙一路上打累了跑,跑累了打,就沒歇息過。
這輩子沒被人這麼追過!
一般彆人根本追不上她,隻有她遛著彆人玩,這還是第一次搞得她自己這麼狼狽。
月遙開始大喘氣,抬手示意,“停停停!呼……美人我真是……呼……服氣了,你真的和我有仇啊?”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月遙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他。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上了這號人物,“難道就因為出言調戲你兩句,你就這麼生氣?那要不你調戲回來吧?”
他沒說話,隻是繼續揮劍。
“淦!”
月遙逐漸變成了一邊罵一邊跑。
這一架打了整整五天,打到月遙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想再打架。
好在月遙最後是找著機會把他甩掉了。
等到月遙偷偷跑回妖族,準備暗戳戳查查這個白衣美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忽然發現不用查了。
因為二人的恩怨已經被“知情人士”整理並口口相傳。
那個恩怨的全名叫——
《震驚!妖王酒後調戲,仙尊怒而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