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徐星隱聞言,笑成了朵花兒。
一雙杏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叫人陸煦也跟著無端沒了脾氣,還忍不住提醒了句。
“徐國公府可不是鎮南將軍府,進進出出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若被抓個正著,誰也救不了你。”
徐星隱聞言立馬樂不起來了,要出門不被發現的確是樁難事兒。
瞧著小姑娘冥思苦想的模樣,陸煦暗暗思忖著就要開口勸她還是老實待著。
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見徐星隱一拍手,笑得像個狐狸似的。
陸煦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徐星隱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拽著他耳語了幾句。
陸煦聞言臉色微悸,半是懷疑地問。
“這能行?”
徐星隱自信地點點頭,“這一定行!”
“好吧。”
陸煦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下來,瞧著外頭天色也不早了,與徐星隱又交代了幾句便身形一躍消失在了眼前。
……
次日。
桂魄換了院子侍候,便不宜再用原本的名字。
徐星隱想了想便改作了丹桂,陳氏也覺得不錯,兩人正商量著,便有嬤嬤進來報信說
“外頭有人找七小姐,說是她的救命恩人。”
徐星隱聞言眼睛一亮,立馬知道這是她的障眼法來了!
陳氏正疑惑著,就見徐星隱拉了自己的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母親,確有此事。女兒歸京途中遭人追殺,若非這位恩人,怕是活不到來見您了!”
聽聞確有此事,陳氏不禁感激涕零。
“母親與你一道去,好生感激一番這位恩公。”
徐星隱乖巧地點點頭,“多謝母親。”
一炷香後——
陳氏看著對麵那條凶巴巴的惡犬,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顫顫巍巍地指著那惡犬問徐星隱,“這……這就是你說的恩公?”
徐星隱也沒想到不靠譜的陸煦竟找了隻這麼凶悍的狗來,僵著臉笑道。
“是啊,一路上都是它護著我回來的呢。”
喬裝打扮的陸煦攏了攏那稻草般的頭發,笑得諂媚。
“小姐,當初說好的銀子您看……”
彆說,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徐星隱點點頭,遞過銀子將陸煦打發走,而後又將自己編撰的故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給陳氏聽。
就這樣,徐星隱就借著救命之恩的名義,將那條凶巴巴的狗養在了辰光閣裡,取名富貴。
托富貴的福,辰光閣外頭的眼睛散了個乾乾淨淨,深怕被這惡犬所傷。
丹桂也怕富貴,於是徐星隱就將富貴拴在了樓梯口,自己在上頭休息,丹桂就在院裡忙活她的。
陸煦來接徐星隱前,徐星隱還特意與丹桂說了自己要休息片刻,上頭用不著她侍候。
所以徐星隱直到出了國公府大門,也沒人察覺府裡頭少了個小姐。
上了陸煦準備好的馬車,徐星隱人都還未坐穩,那人就將厚厚的一疊卷宗丟到了她懷裡。
卷宗裡頭記錄了案件的始末及眾人的證言等等,密密麻麻全是字兒,但徐星隱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