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緣由嘛,似乎是那兩位前頭給她下過絆子。
瞧瞧,這般睚眥必較的小姑娘,竟是被被眼前這幾人逼得眼睛都紅了,可憐見兒的。
“嗯,將人都抓起來,至於如何處理……”
景止塵回過頭來看著前頭那幾人,微微揚了揚下巴,“讓她決定吧。”
四人應聲出動,三下五除二就將那行人五花大綁的丟到了麵前,一個個地皆被打得鼻青臉腫,高聲喊著饒命。
說到底,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要低調些的好。
所以徐星隱也不敢太動真格,建議性地與景止塵說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送官府去?”
景止塵冷淡的瞥了她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輕巧的放過這幾人,卻也沒有反駁,輕巧點了點頭。
“也好。”
話音一落,方才那四名護衛便麻利地將這些人往外拎去。
景止塵也懶得再管後頭的事,一扭頭就往憶醇院主樓裡頭去了。
徐星隱總不好一個人待在這兒,想想還是跟上了景止塵的步伐,至少……
她也得跟人家道個謝不是?
想雖是這般想的,可一路上瞧著景止塵那張寫滿了“不要與我說話”的臉,徐星隱楞是半句話都沒敢說。
直到進了主樓,耳畔全是絲竹管弦之聲,徐星隱這才納悶地嘀咕了句。
“打架又沒輸,怎的還不高興。”
走在前頭那人腳步一頓,嗤笑一聲反問。
“碰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逛秦樓楚館,你覺得本宮能高興?”
有了上次的經驗,徐星隱這次及時停住了腳步,一時竟被景止塵噎得說不出話來,直到那人重新邁步走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如何反駁來。
“哼,遇見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在這兒尋歡作樂,難道我就高興了?”
帶著滿腔怨氣的小聲埋怨落在景止塵耳裡,他隻當是沒聽見,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徐星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過來的行為著實有些蠢。
人家來這裡找嬌娘玩兒,自己跟在後頭像個什麼事兒?
這般想著,徐星隱很是自覺地扭頭就要往樓上走,卻被屋裡橫插出來的手一把拖了進去。
徐星隱很是疑惑的看著景止塵,剛想開口,就見屋裡的姑娘一溜煙的出了門,一邊走還一邊小聲抱怨。
“這年頭生意可真是難做!”
“那可不,見過自帶酒水的,這自帶姑娘的還是頭一遭見哩!”
徐星隱“……”
隻等人都出去了,景止塵才淡定地關上了門。
兀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半點沒有要搭理徐星隱的意思。
徐星隱疑惑地蹙了蹙眉,剛想開口,就瞧見珠簾裡頭的屏風後冒出一位拿著本冊子的書生男子。
大抵是嫌那屏風礙事,乾脆將那屏風撤開,端了羅漢床上的小幾席地而坐。
而前頭的羅漢床上,兩名玄衣男子似老僧入定般盤腿坐在那兒,每隔一會兒會悄聲與書生說兩句話,然後那書生就會趕忙記在那冊子上。
徐星隱抬眼看了眼羅漢床後頭那幅花鳥畫,又看了眼景止塵那生人勿近的模樣,立馬明白了過來。
秦樓楚館,既是尋歡作樂的好地方,也是探聽各路消息的好來處。
景止塵加上眼前那三位,明顯就不是為了前者來的,那便隻能是後者了。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少不得要叫幾位姑娘作陪。
想也曉得這是嫌那幾位姑娘礙手礙腳,還聒噪得很。
景止塵不高興應付,這才拖了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