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之中隱隱含了幾分擔心,卻也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對了,為娘扣了你哥哥三個月的月錢,給你縫製了套衣服,待會兒就著人送來。”
徐朝戈貴為世子,每個月的開銷定是不少的,用他三個月的月錢給徐星隱縫套衣服?
未免有些太過奢華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暗暗道了聲“活該”後徐星隱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疑點,歪著頭問。
“這般貴重的衣裙,可是有什麼重要的活動?”
“正是。”
陳氏點點頭,這才娓娓道來“後日皇後娘娘舉辦品茗會,給咱們家也下了帖子,難得的機會,你定是要與我一道去的。”
“咦?”
徐星隱疑惑地歪了歪頭,“再五日不就是太子的及冠禮了嗎,皇後娘娘為何會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說罷這句,徐星隱也慢慢的回過味來。
太子及冠禮這般大的事兒,皇後娘娘隻字未提,隻專心辦自己的品茶會,這不就是要告訴大家夥兒,她半點沒將太子放在眼裡嗎?
如此看來,市井關於皇後太子不睦的傳言,倒並非空穴來風。
陳氏正欲與徐星隱解釋,卻敏銳地抓到了她話裡的另一關注點,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連幾日都記得清清楚楚,太子的事兒你倒是上心。”
“……”
徐星隱實在不敢解釋是因為太子冠禮準備期間他們不敢大肆查案,所以個個都數著日子呢,哪裡又是因為什麼太子。
想了想,徐星隱還是找了個像樣的借口。
“永宜縣主當日是要去的,因此日日念叨著,女兒想不知道都難。”
陳氏歎了口氣,算是接受了徐星隱這個理由,末了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句。
“彆聽旁人說婚約勞什子不著邊際的話,太子並非良配,你還是勿要在他身上多放心思的好。”
“母親說什麼呢?”
徐星隱下意識地反駁出口,“這樁婚事不過是您與先皇後的口頭約定,自然算不得數,這些我當然曉得了。”
聽到徐星隱提及先皇後,陳氏不由得歎了口氣,連眉眼都染上了些許愁緒,沉默了許久才道了句。
“明貞皇後是個極好的人,太子也是個好孩子。”
陳氏這般說,倒叫徐星隱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楞了會兒便聽陳氏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明貞皇後去了,小盧後與其子定王處處針對太子,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太子的日子十分不好過。雖然這般做有些對不起明貞皇後,但……我是一個母親。皎皎,娘隻希望你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