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隱著也算是聽出了田甜的弦外之音,“你也懷疑景止塵?”
“我不知道,但今日賴向嚴說的話的確有道理。”
徐星隱沒接話,卻是想起了前兩日景止塵同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讓她不要插手田子濤一案的調查。
定王若是勢大,最受影響的肯定是太子景止塵。
若定王他朝得勢,可還有景止塵的活路?
自然是沒有的,鏟除異己在政場上可並非什麼奇事。
且銀針一案需要作案者精準無誤地下手,必然要具備一定的醫理才是,偏生景止塵身邊還有個神醫懷穀先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得不懷疑……
景止塵的嫌疑。
為什麼不許自己繼續調查,是怕她查出了什麼東西坐實了景止塵的罪過,還是旁的?
徐星隱也有些茫然。
兩人很是沉默了一會兒,一時間兩人誰沒開口。
直到壺裡的茶水見了底,徐星隱才開了口。
“沒憑沒據的猜測,沒有任何意義,明日我們順天府見吧。”
“你還要查?”田甜疑惑開口,“此事三司已經介入,我們再查恐怕多有不便。”
“三司介入了,就不許順天府繼續查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徐星隱說,“蕭啟臨乃朝堂中難得的清正之流,往日與我外祖父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便是衝著這一點,我也想略儘綿薄之力。”
徐星隱這般一說,田甜也就知曉了她的意思。
隻要能夠證明景止塵的清白,那麼蕭啟臨此事便是情有可原,屆時想必延寧帝為了安撫景止塵,也不會再繼續懲罰於蕭啟臨了。
當然了,這一切的都是建立在景止塵並非幕後黑手的前提下!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這般想著,田甜心裡也就釋懷了一些,點頭道。
“皇帝舅舅給蕭啟臨的期限是十日後,咱們隻有九日的時間了。”
徐星隱點頭應下。
送走田甜,徐星隱又仔細琢磨了會兒這樁越來越撲朔迷離的案子,熬了大半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也不曉得怎的,雖然目前所有的證據都不利於景止塵,甚至景止塵那日的警告她更是無法解釋清楚,但她下意識地便覺得他不應該是此案凶手。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儲君被卷入連環殺人案,延寧帝自然是要力壓消息不被泄露的,但儲君冠禮暫停這等大事,自然還是引得人們議論紛紛。
總之,徐星隱第二日出門“進學”時,街頭巷尾便都是此事的各式版本。
徐星隱都不用聽便知道定是離不開話本子裡的“愛恨情仇”論,是以淡定非常徑直進了順天府。
進了順天府,正巧瞧見陸煦他們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麼,聽見徐星隱與田甜到了,陸煦興高采烈地衝了過來。
“銀針有新線索了!”
“什麼?”
剛到的兩人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