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寧帝看過折子後點點頭,又看向方、羅兩人厲聲嗬斥了幾句。
景止塵自然知道延寧帝這是想大事化小,立馬給揚立清使了個眼色。
揚立清會意地上前哭起了慘,景止塵又順勢激了方溥遠幾句。
方溥遠想著自己原本好意提醒的話被羅誌章扭曲成了汙人姑娘清白之言,還連累自己也被延寧帝訓斥,自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啟奏,羅誌章扭曲事實,汙人清白,當降其官職,以示法理公允。
延寧帝這段時日被這些流言蜚語鬨得心煩,羅誌章又正巧撞到了槍口上,延寧帝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當即將羅誌章貶出京城,順帶說教群臣幾句切莫聽風就是雨什麼的。
……
下了朝,行至僻靜之處,揚立清立馬便給景止塵行了一禮。
“此番,多謝殿下相助,否則微臣怕是逃不掉這牽連之罪了。”
那日,景止塵得了徐星隱的消息,便猜到必定會有人以此來設計自己,所以一早就給揚立清遞了信。
一方麵讓揚立清找到人幫他作證,另一方麵需得讓揚明雪定下婚事。
揚明雪的婚事一日不定下,與自己的那些傳聞便一日不會結束。
他一個男子倒也沒什麼,隻是揚明雪畢竟是姑娘,名譽受損可不是鬨著玩的事情。
況且,揚明雪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出嫁了。
流言這玩意兒,素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彆人可以用它來對付自己,他自然也可以用它反噬對方。
若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話,那就是羅誌章這廝還入不得景止塵的眼,小兵小將實在不值當他動手。
於是乎,景止塵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舉手之勞罷了,接下來明雪婚事在即,揚大人且費心好生操辦。”
“自然。”
……
朝堂上的消息傳到徐星隱耳朵裡時,她正在順天府。
宋推官對景止塵讚不絕口,“太子殿下行冠禮乃國之重事,按照大衍律例會大赦天下,屆時賴向嚴就可名正言順的出獄,還不會惹得旁人懷疑,殿下真是好計謀啊!”
“的確是好計謀。”
陸煦陰陽怪氣地哼了聲,“到底也是相處多年的姑娘,如今為了收拾一個郎中便舍其婚事不顧,倒真是半點昔日舊情也不念呢。”
曹天和不甚認同陸煦的觀點,“太子殿下乃天之驕子,如何能受製於兒女情長的瑣事?況且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不過流言傳聞罷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成大事者合該如此雷厲風行才是。”
陸煦和曹天和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熱鬨,徐星隱卻是托腮失了神。
田甜見狀又想起了徐星隱和景止塵的婚事,趕忙出言打斷了吵得熱鬨的兩人。
“你們快莫再提此事了!那揚明雪是什麼身份,如何配得上太子表哥?隻有我們皎皎這般出身的姑娘,才堪得與太子表哥相提並論!”
田甜嗓門大,這下倒是將徐星隱回過神來,結果她剛一抬頭就瞧見眾人皆是一副八卦的麵孔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