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爺目光微挪瞥了眼那壺酒,徐星隱立馬會意地替他斟了一杯。
“梁爺請。”
梁爺端過酒杯在鼻尖嗅了嗅,隨後將酒杯湊到了徐星隱唇邊。
“既是美酒,我又怎好獨享,自是需邀美人共享的。”
徐星隱早就猜到,莫名其妙送上門的酒水梁爺自然不會輕易入口。
如今他將酒水遞與她自然也是存了幾分試探的,所以這酒她不得不喝。
“謝梁爺賞。”
徐星隱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又伸手去拿另一酒杯重新給梁爺倒酒。
卻見對方按住了徐星隱的手,笑道“如此,倒顯得生分了不是?”
徐星隱強壓住心頭的惡心,低下頭佯裝害羞,趁他不注意將酒杯擦拭了一圈,而後依著梁爺的意思為他重新斟了杯酒。
梁爺笑著接過酒品了一口,讚了句“好酒”,接著視線又不安分地在徐星隱身上打轉。
“鶴兄大度,這美人美酒都給我送來了。”
合著梁爺這意思,自己是景止塵給他送來玩樂的不成?
徐星隱氣得不輕,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
“奴家還要回去侍候公子,梁爺請便。”
話音一落,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梁爺立馬變了幅嘴臉,惡狠狠地伸手拽住了徐星隱的胳膊。
“姑娘方才剛與鶴兄雲雨過一番,怎的到了我這兒竟比那未經人事的雛兒還要矜貴幾分,怎的?是我比不得鶴兄,不配你侍候?”
梁爺不是景止塵,他是完完全全將徐星隱當做風塵女子的人,自然由不得徐星隱放肆。
徐星隱自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人,哪裡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一時間也有些愣住,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驚慌失措之間,徐星隱聽見門板被人魯莽撞開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景止塵攜一女子匆匆而入。
女子扭著纖腰上前,一把推開徐星隱。
“梁爺!奴家有事耽擱了片刻,您就瞧上這等狐媚子了不成?您若這樣,奴家可不依!”
女子許是梁爺素日相好的姑娘,見她這派吃醋的模樣,梁爺似乎並不介懷她的“不懂事”,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坐定。
“瞧美人兒說的,旁人怎及得上你半分?”
“還是爺疼惜奴家~”
瞧見徐星隱毫發無損,景止塵這才鬆了口氣,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
“侍候人都侍候不好,要你何用?還不快滾回去!”
徐星隱知道景止塵這是在為她解圍,立馬故作惶恐地應了幾句便要退下,卻被那方才進來的女子給叫住了。
“鶴公子前來與爺對飲,身邊本也需人侍候,姑娘走了倒顯得奴家不解風情了不是?”
“美人言之有理。”
梁爺一邊把玩著女子的手,一邊邀了兩人入座。
對麵兩人以一種異常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而這頭兩人卻坐得格外板正。
景止塵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淡定地伸手攬住了徐星隱的腰,故作親昵地將腦袋埋在她脖頸間,倒真有幾分纏綿悱惻的味道。
隻有徐星隱知道,景止塵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問她。
“你這藥管用嗎?”
徐星隱“嬌羞”地輕輕推了景止塵一把,“管用啊!但他隻喝了一口……”
景止塵聞言,異常“親切”地抱著徐星隱一笑,而後便開始主動與梁爺攀談起來。
聊的都是天南地北不著邊際的話,目的都隻有一個——
找各種借口灌梁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