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攜著他的聲音而至,像首極儘溫柔的歌謠,無端撞得人心頭一顫。
徐星隱慌亂地避開景止塵的動作,忙撿了落於地上的書冊,強壓悸動吩咐道
“著人準備妥當,本宮要連夜提審駱學海。”
……
東府的東跨院,駐紮著東府的暗衛及黑虎騎,除此之外,還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秘牢。
秘牢中,駱學海有恃無恐地站著,對周遭兩桌整整齊齊的刑具視而不見。
隔開幾丈的屏風後,茶香寥寥,坐著雲鬢金簪的太子妃。
待黑虎騎將幾卷畫軸展開一一呈現在駱學海麵前,屏風後的徐星隱才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你既說鎮南將軍府於你有恩,那這三幅畫像裡,你可識得那一幅畫的是鎮南將軍?”
呈於麵前的三幅畫像,都是清一色的將軍,是朝廷統一繪製的百官圖鑒,從細節到筆觸都是無可挑剔的,隻要此人識得鎮南將軍,便不會認錯。
駱學海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反駁。
“當年匆匆一見,過了這些年著實是記不清了。”
“既然連模樣都不記得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大恩吧。”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此言不假。”
徐星隱笑笑,算是首肯了駱學海的話,“知恩懂禮,不過我們江南人寄情詩詞,飽識之士眾多,這不奇怪。”
“太子妃謬讚。”
對方能夠識破自己身份這一點,徐星隱並不意外。
“駱學海,榮德八年自江南入京赴考,次年中舉,依著民間規矩,本宮該喚你一聲舉老爺才是。”
“當不起太子妃如此稱呼,但太子妃既然知曉草民舉子身份,也就該知曉輕易動草民不得。”
“是,青年才俊乃國之棟梁,是興國之道,自然怠慢不得。”
徐星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話鋒一轉,“隻可惜,你,是個殺人犯。”
駱學海聞言臉色驟變,“太子妃慎言!”
“據本宮所知,駱學海此人並非什麼飽識之士,學問更是一塌糊塗。之所以有機會赴京趕考,仰仗的是與他模樣有七八分相似的書童錢銘。中舉之後,錢銘因銀錢短缺,便拿了自己的字畫販賣,卻被駱學海的朋友識出報官。駱學海害怕自己替考一事被人發現,便以盜竊為由遣返錢銘。明為遣返,實則是想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駱學海臉色漲紅,厲聲辯駁。
“我與錢銘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南下途中遇害,我也十分悲痛。為此,我還與隊伍親自南下尋人……”
徐星隱揚唇一笑,“錢銘失蹤不足四載,按律不認定死亡。而且本宮全程也未曾提及錢銘身亡,你又為何會認定他是遇害死亡了?”
“我……”
徐星隱不按套路出牌的詢問方式讓駱學海有些慌亂,“是我不夠嚴謹。但我親自帶隊找了錢銘月餘,都不見其蹤影,所以便下意識地以為他凶多吉少了。”
“你沒有錯,當年南下之人的確已經死了,但死的不是錢銘,而是駱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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