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這般親密無間的模樣,小盧後麵上的強硬之色微微一滯。
“既然太子如此說了,本宮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小盧後縱有不甘,卻也隻能無奈作罷,隨後又軟了語氣笑道。
“今個兒是什麼風,竟是將太子給吹來了?”
“倒是無事,隻是答應了太子妃些事兒,方才辦妥,這便過來先與她交代一二,省得她著急罷了。”
景止塵淡定回應罷,話鋒一轉又道。
“再者,太子妃年紀尚小,不諳後宮之事,本宮也是怕她脾氣大衝撞了皇後娘娘,先同皇後娘娘請個罪,還請娘娘海涵。”
景止塵這話說得雖是恭敬,可那語氣中的維護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小盧後眼眸微閃,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能順水推舟地笑道。
“怎會?太子妃嘴甜得很,本宮喜歡還來不及呢。”
“如此便好。”景止塵聞言,這才算是緩和了臉色,“本宮與太子妃還有要事相商,可方便借皇後娘娘偏殿一用?”
“自然。”
小盧後笑意盈盈地應下,轉身對著身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領景止塵和徐星隱去偏殿。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小盧後的臉色這才徹底沉了下來。
而眾人看著景止塵與徐星隱兩人緊握的手,眼中都閃過了羨慕之色。
誰能想到,他們口中那個冷心冷情的太子爺,竟會對太子妃用情至深至此?
這份深情,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
另一邊,偏殿殿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偏殿內,景止塵與徐星隱並肩而坐,此刻的景止塵哪還有方才半分的冷意?
四下無人,徐星隱才想起自己與景止塵是昨日剛吵過架的關係,小臉一繃,撇嘴道。
“究竟何事讓太子殿下眼巴巴地追到了小盧後的地盤兒上?”
“揚明雪那些荒唐之言,我都調查清楚了。原是準備先去解決揚家那邊的,可聽見你這頭被小盧後為難,且那揚明雪也在鳳鳴宮裡,這便先趕了過來。省得我的太子妃到時一個不開心,又鬨著和離,我當真是招架不住。”
景止塵這話說得委屈,聽得徐星隱險些沒笑出聲來,還是強忍笑意繃著臉,硬氣道。
“看來殿下自己也知道,你這些個桃花債,沒一個省油的燈!”
景止塵很是委屈,開口解釋了起來。
“每月十五之事,我本怕你擔憂,不願告知與你,可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年在宮中之時,我尚且年幼,身邊的人縱使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十歲那年,我中了一種奇毒,舉國上下也找不到解藥。
後來好在遇見了懷穀先生,這才暫且保下性命。但便是懷古先生,也無法完全根除此毒,因此每月十五都得毒發一次。
儲君身中奇毒,如此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定會天下大亂。正因如此,當年我才毅然決然地離開京城這麼多年。”
徐星隱聽到這裡,眉頭已皺成了一座小山,神色凝重地急道。
“中毒?所以你每月十五不呆在東宮,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你身子如今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