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什麼?你說不去?”張雨晴試探著問。
兩人夫妻多年,從楚江河的表情上,張雨晴感覺自己沒有聽錯。
“對,不去。”本著早死早投胎的原則,楚江河咬牙說了出來。
“為什麼?今天是楚楚集團的晚宴,憐兒還要出任董事長,我們怎麼能不去?”
“我們不去,憐兒會怎麼想?誰給她做後盾?”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不去其他人會怎麼想?”
“我們……”
情急之下,張雨晴嘰嘰喳喳的問了好多問題,弄得楚江河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個。
“晴兒。”張壽天沉聲喊了一句,張雨晴嚇了一跳,但是也讓她止住了問話。
“你先彆著急,聽楚江河給你好好說。”
聽了父親的話,張雨晴看向楚江河等待他的回答。
“老婆,我知道今天的晚宴很重要,所以我才想不去的。”
見張雨晴要反駁,楚江河擺了擺手“老婆,你先聽我說。”
“我知道,今晚憐兒舉行晚宴,等於在燕京紮下根腳,晚宴很重要,你想去給憐兒搖旗呐喊,讓她不至於形單影隻。”
“但是老婆,憐兒和小風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我們再為他們遮風擋雨了。”
“你看小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創下了這麼大的家業,這是我辛苦一輩子都沒做到的。”
楚江河一句句的給老婆解釋,語氣裡麵,有惆悵,也有自豪。
“小風先是走出金陵,後來掌控江南,現在更是進入燕京,這每一步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婆,其實很早我就在想,孩子們長大了,我們是不是該放手了。”
聽了楚江河的話,張雨晴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麵。
這麼多年以來,張雨晴一直把楚隨風和楚憐兒當成孩子,哪怕他們進入燕京讀書,也因為兩口子跟來,而沒有太多的傷感。
但是現在經楚江河一說,張雨晴才驚訝的發現,原本在自己麵前蹦來蹦去的兩個小孩子,已經長大了。
甚至已經成長到了,不需要自己保護的境地。
或者說,兩人是成長到了自己已經保護不了的境地。
濃濃的失落充滿心靈,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老婆,老婆,我就是一個建議,就是一個建議,如果你想去,我們就去,我就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