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昨晚不還好好的嗎？咋說壞就壞了？”
“要不打車吧？”
“這麼早去哪打車？”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走著去吧？”
“……”
兩人正爭吵著，張陽從樓上下來“行了行了，彆吵吵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好意思。”男人直接道歉。
一旁的女人也連連致歉“對不起帥哥，吵到您了。”
見兩人態度都不錯，張陽道“你們不是要打車嗎？我就是網約車司機，去哪？我送你們。”
“真的？那太謝謝您了。”女人很激動，因為今天是她大伯出殯，小時候大伯對她最好了，她必須送大伯最後一程。
“我們去北郊的寧村，半個小時應該能趕到吧？”
“沒問題，我車在那邊。”張陽說著按了一下解鎖鍵。
此時直播間觀眾還不是很多，見張陽五點就出車了，紛紛點讚。
【江湖救急，主播真是好人啊。】
【我再眯會，躺著看直播，就好像主播躺在我懷裡一樣。】
【……】
車子啟動。
張陽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麼早去寧村乾什麼？”
這時女人難掩悲傷道“我大伯今早出殯，我來送他最後一程。”
男人貼心的一陣撫慰。
“節哀。”張陽道。
事實上，在張陽看來，做人當如平頭哥，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心思不要那麼重，生前多儘孝，死後多燒紙，讓人生前體麵，死後瀟灑。
大清早路上沒什麼車，也沒什麼限速，所以張陽就稍微快了一點點，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此時女人大伯家周邊的路上全是親朋好友的車子，大家披麻戴孝，麵色凝重，已經準備出發了。
“姑姑！”
“姑父！”
“你們來了！”
“爺爺馬上要走了！”
一個眼含淚水的青年迎了過來。
夫妻倆掩麵擦淚，悲傷溢於言表。
本來兩人下車，張陽挑頭返回就行了，結果有人把花圈一個個抬到了路上。
“哎哎哎，先彆抬路上，讓師傅先走。”女人喊道。
“都抬過來了，彆挪了，我正好出來的急，想上個廁所，等一會沒事。”張陽說著把車子開到了路邊。
“謝謝您啊，廁所在院子的西南角……”
張陽點了點頭，就在他拐進院子準備去方便的時候，一群人抬著巨大的棺槨出來了。
迎麵撞上可還行？
張陽急忙閃到一旁。
不過這可把直播間觀眾嚇壞了。
【見棺發財，願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老爺子一路走好啊，願天堂沒有病痛。】
【你咋知道人家是病死的？說不定是老死的呢，你這麼說，他晚上要找你說道說道了。】
【你給我滾，彆嚇老娘。】
【……】
棺槨上路。
各就各位。
隨著大師傅手中的嗩呐響起，披麻戴孝的女人們跟著哭喪起來。
不愧是嗩呐。
就是大師傅的火候差了一些。
但農村出殯，夠用。
張陽遠遠的看了一眼，轉身進了院子。
十五分鐘後。
一瘸一拐的張陽扶著牆從廁所出來。
“嘶！”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