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最近跟著顧錚學打拳,出招有模有樣的,哼哼哈嘿在池蘭香褲腿上留下幾個小黑腳印。
不痛不癢,但足夠讓池蘭香抓狂,她凶惡地揚起巴掌,“沒教養的小畜生,讓我替你們爹娘好生教一教!”
池皎皎眼睛危險地眯起,一把鉗住她落下來的手,用力一擰反剪在背後,腳順勢踢向膝蓋。
“敢衝我家孩子動手,你真當人多我不會收拾你?”
孩子做法對不對,她當長輩的回去背著人時自然會教,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
更何況,她覺得兩個小家夥做得非常棒,深得她心。
池蘭香隻覺得腿彎又酸又麻,怎麼都爬不起來,隻能狼狽地跪在地上,無能狂叫。
倒真和她賭的咒有幾分相似。
二丫和小鐵蛋放下擋著頭的手,歡呼著撲向池皎皎,一人抱一條腿,活脫脫兩個人形小掛件。
二丫羊角辮一晃一晃的,星星眼崇拜,“二嬸好厲害,比二叔還厲害!”
小鐵蛋衝池蘭香揮著肉乎乎的小拳頭,“哼哼,欺負窩二嬸,打你哦~”
池皎皎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頭,心裡暖暖的。
回去還是得教,護著家人是對的,但不能向今天這樣衝過去打人,他們現在還太小了,容易受傷。
順便再讓他們二叔給加練加練反應力,以後遇到什麼突發狀況,有能力第一時間躲避和逃跑,彆像剛才那樣愣在原地等著被打。
正想著,顧錚就拿著一張證書走了進來,視線越過眾人,落在池皎皎臉上,“沒事吧?”
他心裡有些愧疚,自己作為丈夫挺不合格的,居然讓小媳婦在家門口被人欺負了。
池皎皎對上男人關心的目光。
他匆匆趕來,助行器都忘了換,還隻穿了件背心光著兩條胳膊,麥色肌肉鼓脹,被汗水鍍了一層亮光。
這老古板幾個意思,昨晚不是還懷疑她身份當間諜似的審嗎,現在又這麼擔心她作甚?
見小媳婦沒事,顧錚放下心來。
他舉起證書展示給眾村民看,蔡大娘伸手來搶,被他避開了,始終保持著距離沒叫任何人碰到。
小媳婦辛辛苦苦考來的證書,是她合法行醫的證明,可不能被人破壞了。
“這上麵寫的啥呀,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還是蓋了章的哩!”
“馬隊長你識字,快念念啊!”
馬隊長被顧錚幽深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衝他尷尬笑了笑,才大聲念出證書上的內容。
眾村民聽得嘴巴都張大了。
“這麼說,皎皎丫頭的證書還是縣裡給發的,那豈不是比公社蓋章的赤腳醫生還牛得多!”
“我就說皎皎丫頭醫術好吧,顧傑的破傷風就是她給治好的,你們偏不信。”
“月英你嘴可真夠嚴的,錚子媳婦這麼能乾,你之前咋不說?”
顧母笑得嘴都合不攏,“咋沒說,我家老二的腿就是皎皎在治,縣醫院的醫生都說恢複希望大呢,皎皎就是我家的福星啊!”
眾村民恍然,又是一輪震驚。
顧錚居然沒拄拐杖,是兩條腿走著來的!
隻是他腿上腰間綁的又是啥?稀奇古怪的,之前從來沒見過。
顧錚腿沒徹底好之前,池皎皎不願對外說太多,兩句扯開了話頭。
“池蘭香,你剛才說的話沒忘吧。”
“我也不需要你學狗叫,老實跪好給滿倉叔和大黑道歉!”
池老三和錢紅燕殺了大黑,吃肉的時候,池蘭香也在。
院內霎時安靜,束束目光壓了過來。
最後,池蘭香迫於無奈給滿倉叔道了歉,礙於都是一個村的滿倉叔接受了,但沒有替大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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