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見顏如玉神情凝重,握住她拿筆的手。
“這是彆人家的事,他愛怎樣就怎樣,我們不必為此費神。如玉,這一路走來,你殫精竭慮,為王府操心夠多,我已經深感慚愧。”
顏如玉收入心神“我明白王爺的意思。”
“如果刺史與墨先生勾結,置徐城百姓於不顧,那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顏如玉道,“刺史府的古怪,也許就是突破口。”
霍長鶴猶豫一下,輕輕擁住她“我隻是不想讓你太辛苦太操勞,這些事,本不該成為你的負擔。”
顏如玉心頭一軟,沒有掙開。
哪怕前世,她都記不起她依靠彆人,是什麼感受,她習慣強大,習慣獨擋一麵。
“不是負擔,”顏如玉輕聲說,“是責任。”
從前身為特工,在和平時期的黑暗處做維護正義的事;現在這個皇權時代,一是為霍長鶴,二也是因為責任感。
正無言相擁,顏如玉忽然感覺手腕有點發燙,脈搏跳動似乎也有點快。
嗯?莫非……
顏如玉輕推開霍長鶴“王爺,幫我去倒杯茶來吧!”
“好,我這就去。”
霍長鶴轉身去外屋,顏如玉坐下,意識迅速閃入空間,果然,方丈又在空間說話。
“如玉,我出發了啊!帶上悟明了!”
他那邊也很匆忙,隻說了一句信息。
顏如玉退出,霍長鶴端茶進來。
抿一口茶,顏如玉頓住“什麼味兒?”
霍長鶴臉色微變“味道不對嗎?”
“不是,不是茶,”顏如玉放下茶杯,推開窗子,霍長鶴也聞見了。
外麵空氣中飄著一股很淡的味道,說不上什麼味,但不好聞。
“這府裡在乾什麼?”霍長鶴關上窗子,“不會有毒吧?”
顏如玉若有所思“我一直在想,他們會用什麼方法生亂,莫非……”
霍長鶴動作一頓“是氣味?!”
沒有什麼比這個散播更快,更能讓人察覺異樣,又心生畏懼。
“我們離開這裡?”霍長鶴問。
顏如玉把剛畫的圖燒掉“等等再說,先給銀錠他們通個消息,看看外麵什麼情況。既然我們知道那個神秘人是刺史,說不定可以裡應外合。”
霍長鶴略一思索“我送你出去,我留下。”
“不行,”顏如玉當即否決,“這樣太紮眼,你一個人也危險。”
顏如玉把紙筆給他“快寫信吧。”
……
銀錠在客棧,吃過早膳,正和貝貝、泉刀喂八哥、山雞。
“什麼味兒?”貝貝抽抽鼻子。
他一向鼻子靈,銀錠停下動作,也聞了聞“是有味兒,不太好聞。”
泉刀說“有點像在燒什麼的味道,我以前在山寨乾活時,劈柴燒火常乾,有的樹枝燒起來就有股怪味。”
銀錠小眼睛轉轉“不對。你們在這兒,我去街上看看。”
銀錠常年在軍營,對風吹草動有比他們更強的敏銳。
到街上,味道似乎比客棧裡更濃一些,也分辨不出是從哪裡飄來,四麵八方,似乎都有。
銀錠揉揉鼻子,繼續往前走,前麵路口好多小貨郎,更熱鬨。
已經有不少人聞到人,開始議論。
“這是什麼味兒?你們聞到了嗎?”
“是不太好聞,鼻子都刺得慌。”
“從哪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