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不想讓顏如玉太過辛苦,帶她回到住處,強行讓她睡覺。
顏如玉哭笑不得,反正上午也沒事做,也就聽他的補個眠。
霍長鶴見她睡著,聽到外麵有輕微異響,輕步出屋。
信鴿飛來,落在他手臂上。
取下信筒查看字條,目光微暗——是金鋌來的信,言語簡短卻直戳人心,還是沒有溫家公子的消息。
也不知道現在溫家公子究竟是死是活。
霍長鶴毀去字條,微微歎氣,隻要沒有死訊,就還得找下去,還要洗刷冤屈,不隻為自己,更為死去的溫家人,被他連累的溫將軍。
正站在廊下,心裡難受,暗衛走進來,臉色不太好看。
“發生何事?”
“回王爺,那三個匪徒找到了,”暗衛微頓,“不過,是屍首。”
霍長鶴眉頭皺眉“什麼?”
“他們三個被人殺了,一人一劍穿心,兩人一劍割喉,乾淨利索,沒半點其它的傷,他們的刀還在身上。”
刀還在身上,就是說,連拔刀都沒來得及,就被殺掉了,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一劍穿心易,一劍割喉不易,可見是高手所為。
他這邊剛讓暗衛查,那邊三人就都死了,是巧合嗎?
“王爺,屬下還查到,臨城外的確有座水寨,裡麵也有匪徒,但百姓並不叫他們匪徒,而叫稱他們為義士。”
霍長鶴臉色微沉“義士?”
“正是,他們並不打擾百姓,他們有水田,有漁船,還會釀酒,臨城距離最大的北方江河不足百裡,他們是靠水吃飯。”
“不過,屬下以為,來往客商,或者一些路過的貪官,他們應該也是劫的。”
霍長鶴並不意外,江湖匪徒,能做到不打擾一般百姓,已經是極少數,要說一點劫路的事都不做,那就不叫匪了。
“你是懷疑,他們與此事有關?”
暗衛略一思索“除此之外,不知誰還有如此本事,據說寨中有三位大寨主,個個武藝頗佳,尤其二寨主,劍術超群。”
霍長鶴輕撚袖口,一時沒有言語。
暗衛問道“王爺,今日午時左右,其它暗衛就到臨城,要不要讓他們去探一下虛實?”
“不,”霍長鶴擺手,“先不要打草驚蛇,待本王和王妃商量過後再說。”
“是。”
霍長鶴回房間,細想方才暗衛說的消息,區區一座水寨,倒沒什麼大不了,當初他從邊關回來時,一些惡貫滿盈的山寨他也滅了不少。
但水寨距離臨城這麼近,霍長鶴擔心的是,霍長羨會和水寨中的人勾結在一起,裡應外合,後患無窮。
他提筆,在紙上畫,按照顏如玉經常用的導圖方式。
因為蜂哨,才遇見那三個匪徒,去查,發現匪徒被殺,隨後,暗衛懷疑是水寨中的人所為。
那就是因蜂哨而起,據蜂哨自己說,並不知那三人為什麼殺他,如果是霍長羨授意,那就是說,蜂哨有心離開的事,被霍長羨知道了,要殺他滅口。
但現在蜂哨又回到霍長羨身邊,霍長羨對他也並沒有什麼懷疑,到現在也好好的。
如果霍長羨沒有授意那三人滅蜂哨,那就更不會讓水寨的人去滅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