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見顏如玉神色有異,也仔細看那塊令牌。
黎景堯有點不明所以“王妃,這令牌有什麼不對?”
顏如玉道“不是不對,我是覺得眼熟,這個圖案……”
“這圖江北十七寨統一用的,隻是邊緣花飾不同,我的是水寨,所以用的是浪花,”黎景堯道,“王爺王妃一路走來,是不是去過彆的寨,若是去過,或許見過。”
聽他這麼一說,顏如玉想起來,找出一枚令牌,兩相對比。
果然,中間的圖案一樣,隻是邊緣裝飾不同。
黎景堯一見這塊令牌,不禁驚訝道“王妃,此令牌從何而來?”
“是一位朋友送的,”顏如玉遞給霍長鶴看,“我就說有點眼熟。”
這塊令牌,是他們離開齊府之後,齊夫人又派人快馬加鞭趕上送上的,說是若是遇見山寨什麼的,可以出示,可以號令。
當時顏如玉隻記住山寨,沒想到水寨也是如此。
黎景堯問“朋友?敢問……”
“是齊夫人,齊德隆護城使的夫人。”
黎景堯哭笑不得,又把自己的令牌拿回去“有這塊令牌,水陸兩寨都管用,我的還是收回來吧。”
顏如玉微訝“齊夫人,如此厲害嗎?”
“那是自然,夫人是總瓢把子,統領所有大當家,”黎景堯笑道,“王妃早出示令牌,我與王爺那一戰可避免了。”
“不過,與大寨主比試,還是很痛快,”霍長鶴由衷道。
黎景堯拱手“王爺,王妃,就叫我景堯吧,彆再叫大寨主,怪臊人得慌。”
霍長鶴進去看溫知晏,黎景黎請顏如玉坐下。
“你對臨城裡麵的情況,知道多少?”
“表麵上的事情都知道,內裡的事情知道一些,”黎景堯也不隱瞞,“有戲樓在,平時的風吹草動都可知曉,當初建那個地方,也是為了知道官府的消息,什麼時候來攻寨之類的。”
“後來他們似乎也不是很想攻打,相安無事一些年頭,我也沒讓葵心她們撤回,平日裡打探各路消息,也方便些。”
“前些日子葵心送消息說,鎮南王府的流放隊伍入了城,說實話,我是知道的,也聽說了夫人入城時發生的事,奈何那時知晏情況嚴重,我無暇分身,隻好讓葵心隻打探消息即可。”
黎景堯微頓“後來我也是有私心的,王妃,莫怪我多心,溫家遭此橫禍,王府的情況……”
顏如玉點頭“我懂,全家滅門,又與王府有關,若是我,也無法坦然相信王府一無所知,沒有把溫家拖下水。”
黎景堯拱拱手,沒有說話。
顏如玉嚴肅道“可事實上,確實沒有,王爺也的確不知情,我們是行至臨城之前,在永昌縣,抓住一名娼妓,才知此情況。”
“自那之後,溫家就成了王爺的心病,暗衛全部派出,隻為尋找蛛絲馬跡。”
“好在,天不負人,總算找到了。”
黎景堯點頭“王爺大義,是我狹隘。”
“大寨主高義,肯冒大危險救友於危險,謹慎重情,是江湖人的楷模。”顏如玉由衷道。
黎景堯有點臉紅。
顏如玉笑笑,拿出幾瓶藥丸和幾張方子給他“大寨主,沒有什麼能送你的,這些藥你且拿著用,名字貼在瓶底,功效在這冊子上,還有這幾張方子,關鍵時可以救命。”
“希望你用不上。”
經過這一番治療,黎景堯親眼見識了顏如玉的醫術,知道她的藥定非同尋常,趕緊雙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