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裡正掙紮著剛要爬起來,送藥人又從上麵砸下來,又差點暈過去。
趁著這個時機,霍長鶴帶著顏如玉幾起幾落,踏著最後一個半截石像,落到平地上。
身後陣中石像一個完整的都不存在。
黎景堯身側的白友良回神,瞬間出手如爪,狠狠抓向黎景堯。
黎景堯側身避開,輕鬆握住白友良手腕,另一隻手點在他身側命門,白友良身子一抖,力氣像瞬間被抽走,單膝跪地。
白友良不可置信地看著黎景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鎖龍手的命門所在?”
他的鎖龍手,堅硬無比,就算是生鐵也能生生抓斷,唯一的弱處,就是一個命門,不過,這是至關重要的機密,他不說,也很少有人知道。
可麵前這個女子,能輕鬆躲過他的招式不說,還能抓住他的手腕,點他的命門!
實在不可思議。
黎景堯抓著白友良的手腕用力一擰,白友良痛得額頭冒冷汗。
“你!”
霍長鶴劍指吳裡正,顏如玉拾階上閣樓,把之前八哥送來的信,交給黎景堯。
黎景堯接過信,掃一眼,短促笑一聲。
“白友良,本寨哪裡對不起嗎?”
此話一出,白友良眼睛倏地睜大,臉上血色退個乾淨,滿臉都是震驚。
顏如玉遞給黎景堯一個小包袱,是他原來的衣裳和靴子。
黎景堯三兩下換上,白友良癱在一邊,汗如雨下。
“白友良,一年多前你和孟北淩出門,受傷是真的,中毒卻是假的,生命垂危也是假的,早在半年多前,你就已經讓人替代你,躺在病床上裝昏迷不醒,而你自己早就跑到這裡來,為非作歹。”
白友良低著頭“大當家,我也不想,實在是不得已。”
“有什麼不得已?”黎景堯短促笑一聲,“不過就是我不如人家給得多。”
顏如玉眉梢微挑,覺得他說得這句挺在理,就是有點想笑。
“大當家,他是你的人,交給你處置,”顏如玉並不想發表意見,轉身下閣樓。
剛走到底下,就聽到骨頭脆響和白友良的慘叫——他的鎖龍手,被廢了。
送藥人被霍長鶴踢到一邊,吳裡正仰麵躺在地上,看著霍長鶴。
“孫刺史,”吳裡正並無懼色,“我說了,我可是太子的人。”
“是太子讓你找金礦,讓你用那些村民去私開礦山的嗎?”霍長鶴問。
吳裡正笑道“私開?笑話,這天下將來都是太子的,什麼叫私開?”
顏如玉笑得比他還大聲“笑話,皇帝說這話也得看場合,有時候即便這麼想也得假惺惺說天下是百姓的,太子還沒登基,龍袍還沒加身,你就替他說這種狂話了?他即便當了皇帝,眼裡也沒你,你連個太監都當不上,你得意什麼?”
吳裡正一噎,哼道“你個小廝懂什麼!”
顏如玉“我懂你狂得莫名其妙就夠了,哪天你爹當了皇帝你再狂也行。”
“還有,你說鎮南王會接手,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