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沒能見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三個人。
三人還沒回來,驛站就被圍了,彆說三個大活人,就是貓狗都跑不出去。
小丫環氣得當即出去甩那些守衛鞭子。
“滾開!你們膽敢對殿下無禮。”
“誰給你們的狗膽,給我讓開!”
“讓姓曹的來!”
她怒氣衝天,鞭子甩得啪啪響,幾個守衛身上都挨了幾鞭,但無人應答,更無人退後一步。
九公主的聲音終於傳來“好了,去休息吧,明日再說,曹刺史會來見我們的。”
小丫環咬牙切齒,也確實折騰累了,喘著粗氣回房間。
一夜到天明,驛站的官員客氣周到,早膳種類備得齊全,還兼顧了大成飲食習慣,細心到極致。
但就是不能讓她們出去。
九公主冷聲問道“這算是軟禁嗎?”
“不敢,殿下言重了,這是刺史大人……”
話沒說完,小丫環一鞭子甩過來,擦著驛官的腮幫子過去,儘管隻是鞭尾掃過,但還是迅速滲出血珠。
驛官眼中閃過怒意,小丫環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地收回鞭子。
“怎麼?不服啊?”小丫環鄙夷道,“你一個小小驛官,和尋常伺候人的下人有什麼區彆?也配到公主殿下來回話?”
“把姓曹的叫來!”
驛官拱拱手“殿下,本官雖然隻是五品官,但也是朝廷命官,恕本官直言,若是在我朝,像您身邊這位下人一樣做事的下人,早就被打死了。”
“殿下先用膳,本官告辭。”
說罷,驛官轉身就走。
小丫環氣得跳腳,九公主重重吐口氣。
曹刺史今天早上精神不錯,昨天晚上做的事,得到夫人誇讚,連早膳都比平時多了幾道小菜。
他心情愉悅,乾勁十足。
但這好心情還沒持續多久,手下來報,說是驛官來了。
曹刺史一聽就知道,驛官能有什麼事,一年也來不了兩回,現在無非就是九公主的事。
“讓他到前廳等候。”
曹刺史吃完飯,曹夫人給他正正衣領“夫君,甚好。”
曹刺史美滋滋,感覺夫人這話是一語雙關,久違的衝勁和乾勁雙重回歸。
他雄糾糾到前廳,一看到驛官臉上的血道子,瞬間驚訝。
“你的臉怎麼回事?”
“大人,下官真是羞於啟齒,真是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驛官氣得冒煙,恨聲把小丫環拿鞭子抽人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曹刺史也氣得夠嗆,拍著桌子罵“豈有此理!我們的官員,在我們的城中,豈容她如此放肆。”
驛官本來還擔心曹刺史會和稀泥,粉飾太平,畢竟……曹刺史最拿手的就是這個,裝傻充愣,萬事大吉。
但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大人……”
曹刺史擺手“你不必擔憂,你說得對,五品官怎麼了?彆說五品,就是七品縣令,就是普通百姓,在本官治下,也容不得她一個他國之人如此目中無人!”
“再說,她自己也是個下人。”
“看不起誰呢?”
“來人,請個大夫來。”曹刺史見驛官紅了眼睛,清清嗓子安撫道,“本官叫人來先給你上藥治傷,放心,不會破相的。”
驛官“……”他都是四十歲的男人了,破不破相倒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