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輸給了這樣一個陌生人,還是個女人!
梅良鑫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這不公平!”他根本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氣,“我們都沒有見過她的畫,怎麼能肯定她就是第一?”
對於這樣的質問,鬱老早有準備。
他發了個消息,會議室麵前的大屏幕被打開,上麵呈現出一幅畫作。
“這幅就是沈南柯的畫,你們都有鑒賞能力,自己看吧。”
畫一出,還有些壓抑著不滿的人也沒話說了。
梅良鑫瞠目結舌。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作弊,這根本不是她畫的!”
這樣的功力,沒有幾十年怎麼能畫出來?
就連他爺爺都比上。
絕對不可能!
鬱老又發了一個消息,屏幕上出現一個視頻。
“我知道會引起某些人的質疑,所以征得本人的同意後,我特地在她的背麵放了錄像機,錄像機正對她作畫的過程,就是為了防止被人誤解。”
視頻中,確實是沈南柯從構思到最後作畫的過程。
沒有加速,沒有剪輯,整整兩個小時。
眾人被震撼了。
梅良鑫傻眼了。
“就算、就算是她畫的,可她憑什麼靠著一幅畫就能進入畫協?我們這些人奮鬥這麼多年,參加各種獎、比賽,為了累計協會積分累死累活,她憑什麼這麼輕鬆就能進來?”
梅良鑫到底也算是繪畫領域的佼佼者,即使生氣,腦海中還是很快想到了辦法。
而且還是個絕妙的主意——
就是拉所有人下水。
果然,不少人聽他這麼說,想起當年自己加入協會的艱辛,眼神變了。
鬱老心一沉。
這確實是個問題,沈小友非科班出身,那些獎項比賽都是弱項。
可他們不明白,比起這些東西,最重要的是自身的能力。
他歎了口氣,正準備說什麼。
被沈南柯攔住了。
她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嘈雜聲仿佛菜市場一般,讓她秀眉皺起。
“安靜。”
輕描淡寫的一聲,眾人卻感覺到極強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會議室安靜下來。
沈南柯眉心舒緩,這才滿意。
側身垂眸,視線落在台下的梅良鑫身上,“那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有獎就可以入會?”
梅良鑫被她具有穿透感的眼神,看得一慌。
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驀然想到,他爺爺發給他的資料,冷靜了。
沈南柯不是藝術係出身,也不是什麼藝術學校的,隻是參加過外麵的美術補習班,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梅良鑫手上的資料,是沈南柯提前準備的。
進入協會總需要一份資料。
上麵她簡單地填了兩下,其實按照原主的經曆真的沒什麼好寫的。
鬱老給幾個副會長都看過,他們手裡自然有。
梅良鑫聽她這麼說,穩住心神道“是。”
“爽快!”
沈南柯輕笑一聲,拿著手機往側方角落走去,那裡是控製多媒體的工作人員所在地。
不知道他們溝通了什麼。
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做了一個手勢。
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棕色很有質感的獎牌,旁邊是一個證書。
很簡單的東西,但三秒後。
所有人都呆滯了。
沈南柯掃視一圈,很滿意這個效果,然後不顧他們的死活,繼續說
“前段時間我閒著無聊,就畫了一幅畫寄出去,不巧,得了個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獎應該是國際性的,不知道份量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