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厲衡便收起這份心緒,他不像虞清儀那樣不知壓力和責任為何物,他偶爾會因為她發燒而三日不理朝政,但第四日就得把所有政事全捋一遍。
近日疆北崛起一股勢力,厲衡對那勢力仍在進行調查。
想到這裡,厲衡便打算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資料,舊朝有沒有類似的事件。
而練兵場的新兵們卻是激動的道:“虞教頭,我們去哪裡吃酒啊?在這裡吃酒恐是不合規矩。”
虞清儀一本正經的回道:“當然不是在這裡吃酒,我帶你們逛街去酒樓,咱們好生慶祝一番。”
有幾個年紀小的新兵一聽要出去玩,立刻激動的催促道:“那還不趕緊走!”
但虞清儀卻是擺了擺手道:“等會兒!”
她瞄了眼厲衡離開的方向,總是對他不放心,也不知道他走利索了沒有,遂道:“我得先去練劍,咱們一個時辰後再出發,免得被攝政王堵個正著,落個不務正業的名聲。”
防火!防盜!防厲衡!
誰知道厲衡會不會像有毛病一樣突然在練兵場門口堵她?
虞清儀為了不落把柄,提了把劍就去練劍了,臨走的時候不忘帶著這些新兵:“你們誰想來跟我過兩招?”
“我來!”
“我要過招!”
“我!我報名!”
就這樣,虞清儀一邊練劍一邊訓兵,反倒還省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後,厲衡果真徹底沒了動靜,虞清儀這才低聲招呼新兵們道:“走走走!從小門出去!”
於是,虞清儀就像做賊一樣帶著五十多個新兵跑到了大街上。
雖說練兵場的將領和教頭出去吃酒是常事,但虞清儀這支隊伍出街未免有些太顯眼了。
但外麵這新鮮的空氣終究是讓虞清儀忽略了這些,她是有多久沒出來逛逛街了,此番站在這裡,她竟是感覺風裡都刮著自由的味道。
“走走走!都跟上了!”
虞清儀在前麵喝令著,不多時便帶隊伍來到一家規模較大的酒樓,進門便同店小二的道:“我們有五十多人,給我們開間大點的包房!”
“好嘞!客官們這邊請!”
在進入包間後,虞清儀突然摘下了先前用來刺殺厲衡的簪子,現在她也算有點想明白了,這玩意兒是殺不死厲衡的,瞅著它還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虞清儀遂將簪子遞給隊伍的小首領道:“江遠,你去對麵的當鋪把它當了,給咱們換個酒錢。”
江遠一眼看出這簪子值不少錢,遂高聲喝道:“兄弟們!今天教頭請客,大家儘管喝!不醉不歸!”
“好!”
難得看到大家這麼高興,虞清儀便讓大家隨便點酒點菜,待江遠回來的時候,說這簪子換了六十兩銀子,新兵們聞言,不禁感慨道:“攝政王府一支簪子都這麼金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