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厲衡卻麵色不改的道:“明日午時三刻,午門外抄斬。本王讓他行刑前見你一麵,已經足夠仁慈了。”
“厲衡!”虞清儀當即叫了出來,她本想斥罵,卻極力忍住了,轉而哀求道:“你想讓我做什麼?你儘管說!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算我求你……”
厲衡見她這般模樣,突然想逗她道:“如果本王讓你給本王生幾個孩子呢?”
虞清儀怔在原地。
這未免太荒謬了!
但厲衡卻找到了由頭:“不肯就算了。”
見他轉身,虞清儀咬了咬牙道:“我……我肯!隻要你願意放過他!”
那一刻,厲衡突然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自己是不是腦抽了,原是個玩笑話,但他居然當真設想了一下假如虞清儀真的給他生孩子……
但下一刻,他又將自己拉回了理智的邊緣。
隻聽虞清儀懇切的道:“我答應你,你能放過他嗎……”
厲衡沒有答複,竟是加快了腳步,離開了牢房。
可虞清儀卻堅持不肯離開,哪怕獄卒上前探問道:“虞教頭,您還是回吧。您要是腿腳不方便,我們給您送到馬車上也行。”
但虞清儀堅持不肯離開,站在門口的厲衡見她不肯走,高聲喝道:“把她扶到馬車上,本王帶她回府。”
“我不走!”
虞清儀的強,厲衡見識過了,看她在原地掙紮的模樣,厲衡再也壓抑不住那分怒火,拽著她的衣領,生生把她拖出了牢房。
這可是天牢!關在裡麵就會變成死囚!
她不走?她知不知道自己在發哪門子瘋?
但馬車啟程的時候,虞清儀卻在車廂內不住的喊道:“厲衡!你說話呀!你說你答應我放了他!你為何不回話?”
真是太吵了。
厲衡實在是受不住,猛地點了她的睡穴,隻有她癱軟的趴在地上,方能安靜下來。
看著倒在地上的虞清儀,厲衡萌生了一種挫敗感,原是挺懂事的,在見到虞清君後竟是失控了。
但無論她怎麼鬨騰,虞清君都將在明日斬首,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在回府後,厲衡把虞清儀扔回了徐盈兒的院子,隨後解開了她的睡穴。
而虞清儀在醒來後,整個人便再也坐不住了,她想去央求厲衡,無論如何她都想留住自己唯一的親眷。
殊不知,當天傍晚,在虞清君吃晚飯時,突然同獄卒道:“沒有酒嗎?”
獄卒嘲笑道:“你一個階下囚,還討什麼酒吃?”
“向攝政王討杯毒酒。”
兩個獄卒麵麵相覷,隻聽虞清君歎道:“想走得體麵一些,就不去午門外張揚了。”
但此事需要厲衡的允應,二人遂飛鴿傳書通稟厲衡,厲衡在知道此事後,當即去徐盈兒的院裡撈出虞清儀上了馬車,立刻回皇宮。
虞清儀尚且不知他什麼意思,竟是有些期望他能回心轉意!
“你是決定放我們一條生路了是嗎?”
虞清儀問著,但厲衡沒有給予她答複。
這讓虞清儀越發的不安,她遂繼續哀求道:“你要辦的事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想怎樣?你提多少個要求都行,隻要你肯說出來!”
“本王沒什麼想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