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儀遂開口道:“虎子,放我下來。”
王彪小心翼翼的將虞清儀放了下來,瞧著虞清儀眼眸中帶著一絲狠戾,王彪隱約能感覺到她在沒被他撿到之前是個怎樣的人。
但在他眼裡,她就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是那個他喜歡每天給她編著不重樣的辮子,穿戴著不重樣的衣裳和首飾的小花。
王彪遂低聲道:“娘子,咱不動手,先跟他談談。”
老道卻駁道:“沒什麼好談的,五萬兩黃金,這潑天的富貴誰不想要?”
虞清儀卻質問道:“你莫不是被騙了吧!且不說我值不值五萬兩黃金,誰會甘願拿五萬兩黃金來尋我?!”
老道笑著回道:“大楚的攝政王啊!”
大楚的攝政王?
虞清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大楚的攝政王扯上關係,她不解的道:“你有沒有確定過消息的真實性?他為何要用五萬兩黃金尋我?我能給他帶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老實跟貧道走就完事了。”
那大楚的攝政王,是她夢裡的那個人嗎?那個把她掛在樹上縱雷電反複的劈她、一次又一次把她淹在河裡直到她的身體自己浮上水麵、隔三差五拿繩索勒她脖頸並享受她掙紮模樣的攝政王嗎?
單是夢魘就足夠折磨她了,她不敢想象這若變成了真的,往後的日子,她該怎麼活?
虞清儀遂鄭重的回道:“如果我說這事沒得商量呢?”
“那貧道隻能硬搶了!”老道說著便醞釀真氣,一道強勁的氣流朝著虞清儀襲來。
虞清儀見狀,同樣醞釀真氣,將氣流推了回去,冷聲喝道:“誰怕誰啊!”
“娘子!”見虞清儀突然發動內力,王彪嚇壞了,一把將虞清儀往後拉,“你可彆鬨啊!咱說好的不打架!”
可真要嚇壞他了,這若是打起來,就虞清儀的身體狀況,他簡直不敢腦補!
王彪遂擋在虞清儀麵前道:“道長,咱能不能商量一下?現在她真的哪都不能去,你要不這樣,你先看著我們一個月,等生完孩子,我陪她一起去楚國,啥事都好商量……”
“虎子!我憑什麼要去見那攝政王?他萬一把我囚禁在那裡怎麼辦?我不會去的!”
老道不耐煩的道:“原也不想等到一個月後,變數實在是太大了。瞧著現在,也隻能硬搶了。”
虞清儀打心眼裡聽不得這種輕視她的話,她乾脆發動內力,瞬間掀起一道氣流:“你當我是玩物嗎?還硬搶!你是真以為我現在沒法跟你打是吧?”
瞧著虞清儀掀起的內力還挺強橫,老道士頓時警惕起來,他的脾氣算是被磨沒了:“那若是稍後把你打出個好歹的,你可莫要怪在貧道頭上!”
話落,老道瞬間發動內力,一道強勢的氣流朝著虞清儀正麵攻去,完全沒給她這九個月身孕的婦人留一點餘地。
“娘子!當心啊!”
王彪見那道攻擊襲來,哪裡敢讓虞清儀正麵對抗,一個轉身便擋在了虞清儀的正前方。
“噗!——”
那內力的衝擊,瞬間將王彪打得吐出一口血來!
“虎子!!”
虞清儀趕忙扶住王彪,這傻子不會武功,替她出什麼頭?
就這麼一道攻擊下去,王彪便被打得站不住了,他傾倒的時候,虞清儀用儘全力的扶住他。
好在不是致命傷,快些醫治還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