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等他說完,厲衡便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角:“你真以為她在本王眼裡隻是個可以被替代的玩物?”
“難道不是嗎?”
厲衡原本懶得跟他廢話,但現在好像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大肆汙蔑他。
“本王承認剛抓到她那會兒,確實將她囚在牢裡虐待過,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後來本王把她接回王府,就讓她待在本王的枕邊,她可以不侍寢,隻要本王能看到她,心裡就感到踏實……”
厲衡不知道到底什麼程度才算喜歡,他隻知道一旦沒有她,他會焦躁發狂,甚至萌生了結果自己的念頭。
但他是大楚的攝政王,他不能拋下責任,於是他咬著牙扛過了這一年半的時光。
“她丟失的那會兒,並不是為了逃跑,是本王將軍旗交給她,讓她代表大楚修理北疆餘孽。你也不想想本王可以將軍旗交給她,她在本王心裡是怎樣的分量!”
厲衡幾乎是咬著牙,繼續控訴道:“她是在回去的路上被餘孽報複摔下懸崖,後來又被水流衝走,本王大費周章都沒找到她,誰成想她從那百米高的瀑布上摔落,直接飄到了魏境……她是生生把腦筋摔斷了,否則也不會讓你撿了漏……”
厲衡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不受控製的顫動。
他不敢想象虞清儀當時摔斷了多少骨頭,險些將整個人都摔廢了。
而王彪理解不了他的情緒,他隻知道厲衡對小花不好,小花也根本不喜歡他。
他遂直言道:“可是她不喜歡你。”
“難道你撿到她的時候,她就喜歡你嗎?你以為你就沒有欺騙過她嗎?”
熟睡中的虞清儀蹙了蹙眉,扯了扯王彪的衣襟道:“彆跟他吵了,他根本不講道理,你吵不過他的。”
王彪乖順的回應道:“好,我不吵你了,你安心睡吧。”
說罷,他瞪了一眼厲衡,都怪厲衡方才太大聲了。
於是,厲衡同樣為了虞清儀而閉了嘴,沒再跟王彪發生爭執。
但他剛才那麼大聲,不過是因為——他想奪回主動權,哪怕是能把她從王彪懷裡搶過來抱抱也好。
可他隻能看著虞清儀在王彪懷裡安逸的睡著,沒有絲毫的辦法。
直到次日天明之時,虞清儀方才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在王彪腿上翻了個身,悠悠轉醒的時候,她發現王彪還在她身邊,溫柔的對她笑著:“娘子,起床了?”
“嗯。”久違的重逢,讓虞清儀越發的珍惜此刻的光景,她遂微微起身,雙臂環住王彪的脖頸,順勢吻住了他的唇,“早上好啊!虎子!”
往常她就是這麼跟王彪打招呼的,直到身旁傳來被氣出來的咳嗽聲,虞清儀才想起來厲衡還在房間裡。
她轉過頭看著黑著臉的厲衡,“嘖”了一聲:“你怎麼還在這裡杵著?”
厲衡打實被氣得不輕:“你莫不是睡糊塗了吧?是你這位相公舉報的本王!不然你以為本王想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嫌辣眼睛就出去,我跟虎子已經成親了,想做點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
厲衡:“……”
好啊!長本事了!想通過氣死他的方式重獲自由是吧?想都彆想!
於是厲衡就這麼盯著虞清儀,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更尷尬!
沒一會兒的工夫,福寶便開始哭鬨了,知道虞清儀準備喂孩子,所有男子一律將視線避開,隻有厲衡直勾勾的盯著她。
但虞清儀又不能不喂,隻能縱著厲衡在這裡乾這種不要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