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肯定能教的,我就想跟你學!你以前說過要慢慢教我的啊……”
王彪本想問她為什麼突然就反悔了,但再一看虞清儀的臉色,顯然變得難看了許多。
隻見虞清儀突然坐了起來,悶不做聲。
王彪突然擔憂的道:“小花,你生氣了?”
“沒有。”
虞清儀隻是突然覺得心裡憋悶,難受得喘不上氣來。
她不想欺瞞王彪,如實同王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教你……”
“為什麼?”
虞清儀不想回憶這些,但卻不得不想起那些殘酷的過往:“你應該也聽厲衡說過吧?我現在的武功,都是他教的。在他眼裡,我是一個令他滿意的作品,但你知道他是如何教我的嗎?”
王彪搖了搖頭。
隻見虞清儀淒笑一聲:“我的水性,是被他一次又一次浸在水裡淹出來的,每次淹到我溺水了,他才把我撈出來,如此激出我的極限。”
“劍術,是被他關在密室用劍陣逼出來的,學不會的代價就是萬箭穿心。”
“內力是被氣陣打出來的,最長的一次被關在裡麵一個月,隻要這個陣沒停,就要繼續打,直到晚上陣停了,才能喘口氣。”
“功法從來隻教一遍,一遍如果學不會,下一次麵對這個陣法的時候就會被活活打死……”
虞清儀不想再往下說了,也不想再回憶了。
厲衡隻對外說她是他教出來的,卻隻字不提他是怎麼教出來的!
一想到這些,虞清儀便覺得胸口悶得厲害,趕忙下床將窗戶打開,坐在窗前透著氣。
王彪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厲衡這哪裡是在教她武功!這世上哪個正經人會這麼傳授武功?
而虞清儀在想起這些後,心底湧出一股說不儘的委屈,她背對著王彪,突然沒控製住,肆意的哭出聲來。
“小花!”
王彪還是第一次看虞清儀哭,而且還是哭到不停抽噎。
他趕緊下床來到虞清儀身後,輕輕抱住她哄道:“對不起小花,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虞清儀隻是捂著胸口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你……我沒辦法做到像厲衡那樣殘忍,我甚至不敢去想這段經曆……”
“我知道,我知道……”王彪輕輕拍著虞清儀的後背,像以前那般安撫著她,“小花,我知道你受苦了……”
“虎子,我隻是想跟你解釋清楚,我以前說過教你,那是我沒想起我是怎麼學會這些功法的。”
“我那時候每天都在被這些機關折磨著,有一次他心情不好,直接調成最高難度的機關,我就算求生欲再強也根本過不了關,在被打得直吐血,還是他屬下看不下去了私自把難度調低了,我才能喘口氣……”
王彪能感受到虞清儀這會兒胸口痛得厲害,他不住的幫虞清儀順著氣,安慰道:“乖,沒事了,沒事了……那些噩夢都過去了……”
可虞清儀卻哭得更加肆意了,她似乎憋了很長時間,才肆意的靠在王彪懷裡哭道:“虎子,我真的好懷念失憶的那段日子,那會兒我活得純粹自在。而現在想起這些過往又有什麼好?想起厲衡有什麼好?全是痛苦!”
她好不容易摔傷了腦子,把厲衡忘得徹徹底底,沒有厲衡的日子,她純粹的認為自己就是個村婦,每天過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