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迎敵?你不知道太醫囑咐過你半年內都不能作戰嗎?那麼多道雷劈下來,整個後背都不能有大幅度運動,否則撕裂的感覺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沈應舟不知自己為何會叮囑他,他不喜歡厲衡管教他,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大楚不能沒有厲衡。
那些元老級的王公貴族各懷心思,唯有厲衡對大楚是絕對忠誠的。
更何況,隻有厲衡幫他穩固朝臣之間的關係,他才能安心去批閱奏折,才能學著如何打理朝政。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厲衡確實為大楚付出了太多,這一點,就連對他恨之入骨的虞清儀都看得出來。
而厲衡卻是嚴厲的道:“爭奪小公主隻是個幌子,陛下您覺得楚魏之間爭的隻是小公主嗎?”
厲衡把虞清儀擄回來了,魏國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今發展到如此地步,厲衡必須去解決。
厲衡遂道:“跟魏國的事,確實該做個了斷。就算無法談和,也不能就這麼一直躲著。本王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解決眼下的矛盾。”
“朕擔心的是你的傷!”
厲衡回道:“找太醫開個止痛的藥,連經脈一起麻痹的那種,藥效越強越好。”
沈應舟猜到了厲衡要乾什麼,但這實在太危險了!
可當沈應舟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厲衡已經離開了。
楚國和魏國之間的糊塗賬,總是要算清的。
當年魏國把垂死的皇女丟到這片疆土,大周的皇帝皇後三番五次把她從閻王手裡搶回來,對她小心翼翼的,寵到了極致,就像栽培一朵鮮花一樣。
如今這朵花開得盛了,大周皇帝和皇後也沒了,魏國敲鑼打鼓的想把她要回去,這世間沒有這麼不講理的!
於是,在厲衡回府後,心不在焉的來到虞清儀的床上,虞清儀本來對他深夜宣泄沒什麼反應,她的態度早就麻木了——他來了就由著他,反正也不疼,完事他就滾蛋,她爬起來坐在桌前喝完避子湯就睡覺。
這對虞清儀而言已經成了走流程的事兒,她對此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覺,隻會記著他們目前到了哪一步了。
但這一次,她突然察覺到異樣——他很急切,急切而慌亂的吻著他,遊走著的雙手也有些發顫,更彆說是他的節奏。
“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話落的那一刹,厲衡突然封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讓她問這些問題,他也不想聽。
但他架不住虞清儀用儘全力把他推開,追問道:“我憑什麼不能知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
厲衡見她生氣,趕忙安慰道:“乖,彆問這些,老實在家待著,本王去把寶寶給你要回來。”
“你去要寶寶?你瘋了吧?就你現在的情況,你怎麼要……唔!”
他不讓她說話,隻是讓她在家裡等他。
“彆管這些,本王說到做到,你在家裡等著就好。”
說罷,厲衡便起身披上衣服,利落的離開了主院。
虞清儀發現他今晚格外的溫柔,破天荒的顧及了她的感受,讓她沒有絲毫的痛感。
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感到詭異!
虞清儀撐著床沿爬了起來,她三天沒怎麼吃東西了,站起來的時候有幾分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