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賣兵器的店鋪門前,轎子停了下來。
王彪提議要抱她下去,但虞清儀卻堅持道:“彆的地方都無所謂,但對這些兵器是要存有敬畏之心的,我得自己走。”
王彪沒接觸過這些,也不了解其中的規矩,遂跟著虞清儀進了店鋪。
在踏入兵器鋪的時候,王彪感覺到虞清儀突然變了一種眼神,再不是方才那位跟他撒嬌的小公主,倒像是一位清冷的將軍。
就連語氣都瞬間變了:“掌櫃的,我想看看那把刀。”
“客官好眼力,這把刀源於西域,是早些年在西域戰場上帶回來的。”
虞清儀試了試這把刀,刀刃的彎度堪稱完美,重量也適合背在身後或者腰間。
“虎子,說實話,真的會耍刀嗎?刀劍無眼,這種事兒逞強不得。”
而王彪一直在想——她這會兒的眼神和狀態,他曾經看到過,那就是每次她在王家村跟彆人開戰時的神情!
他有幾次被嚇到了,因為那樣的小花讓他感到陌生,甚至有種說不上來的敬畏。
原來,那時的她,再不是他的小花,而是那個生來就屬於戰場的虞清儀!
為何他會覺得她生來就屬於戰場呢?除去武力天賦和大魏長公主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她那種眼神,是發自內心的!
王彪遂回道:“我練了一個月,練成什麼樣我也不太清楚,是大魏皇室教我的,他們還教我如何打開穴位,調理真氣這些內容……”
“他們教你的話,基本能教到點子上。”虞清儀神情嚴肅的道,“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混吧!明天我就帶你去練兵場,好好教你刀法!你自己就先彆亂來了,就算傷了根手指頭,我也會心疼的。”
與此同時,厲衡尚且不知他們去了哪裡,他隻得回房批閱奏折打發時間。
他現在比先前強多了,至少批閱奏折的時候,不會被這些破事影響判斷。
在批閱完奏折後,已經天黑了。
快宵禁了,虞清儀居然還沒回來!
她該不會是怕厲衡攔著她,和王彪到哪家青樓開葷去了?
厲衡不敢腦補這些,隻能把陳年老酒都端了出來,一瓶接一瓶的開灌。
他現在已經忙完正經事了,他沒有耽誤大楚的朝政,那他可以瘋一會兒了嗎?
她!虞清儀!帶了個男人回家!
況且,這個男人還沒法殺,一旦殺了他,虞清儀就直接玩殉情,還他媽要跟他去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
厲衡單是聽著這些話就要氣炸了,更彆說是虞清儀已經明目張膽的和那個男人出去過夜!
於是,厲衡就這麼給自己灌酒,灌一壺摔一壺,可不管怎麼灌,他腦子都很清醒——他不會去抓她的,他怕毀了她的清譽,於是他一直在等她自己回來。
他怎麼就是灌不倒自己呢?灌倒了直接睡覺就不煩了!
利刃看厲衡一口氣吃了幾十壇酒,實在是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彆等她了。”
厲衡聽聞這話,怒砸了一個酒壇,喝道:“誰等她了?本王吃幾口酒都不行?”
利刃還沒說這個“她”是誰呢,他直接就回答了,這還不算在等她?
然而,就在厲衡摔酒壇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音。
“這把刀是外麵買的,稍後我就放在主院的客房,明天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