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沒有嘟囔著說他太吵,那便是睡熟了。
厲衡順勢將她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踏出了書房。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厲衡發現王彪正站在書房門口,見到厲衡抱著她出來的那一刻,他神色頓時有些緊張。
厲衡開口問道:“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王彪回道:“自打您把她帶進來,草民便在此候著了。”
“聽到屋裡有響動,也沒說衝進來看看?”
厲衡是故意這麼問的,他在書房裡翻雨覆雲,他在外麵應該聽得清清楚楚。
但王彪不可能不清楚,這時候跟厲衡對著乾的後果是什麼,厲衡或許不會殺他,但王彪也很難阻止他。
王彪遂打算轉移話茬:“是要帶她回去睡覺嗎?”
厲衡得意的道:“那得看本王的心情,隻要本王願意,她就得繼續侍寢。”
“您清楚的,她今天已經很累了,況且她背上的傷剛好……”
王彪越是如此,厲衡便越是感到煩躁:“本王怎麼對她,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我隻是希望您能好好對待她,我不是非要她在我身邊不可,如果能把她交給一個好生對待她的人,我也就放心了,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厲衡眯縫著雙眸,他怕將疲憊至極的虞清儀吵醒,於是沒在這裡跟他繼續爭執,而是直接朝著徐盈兒所在的院子走去。
他經常把虞清儀放在徐盈兒的院裡,這點王彪也清楚了,並且他知道,徐盈兒對虞清儀很好。
隻見他將虞清儀放在徐盈兒床上後,囑咐了一句:“今晚本王沒碰她,不用熬避子湯了。”
“好!”
他若是不說,徐盈兒還真就看不出來做和沒做的區彆,以前她經常被他做到中途昏厥,被抱過來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完全閉合,現在……他說沒做,那就按沒做來照顧吧!
而厲衡在安頓了虞清儀後,這才發現王彪居然仍舊跟在他身後。
他跟來也好,如此一來,厲衡便直言和王彪道:“你也待了這麼多天了,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你也該了解了。她不是魏國的長公主,也不是王家村的村姑,她是我大楚的將領!以後彆用照顧小姑娘的方式對待她,本王真怕你把她養廢了!”
厲衡的理念,王彪打實理解不了,他還是那句話:“她是個人,不是你的工具!你沒發現你對她一直都很過分嗎?”
見王彪還是這個態度,厲衡這才意識到,他跟這種農戶沒什麼可交談的。
“如果她是一個村姑,你怎麼慣她都無所謂,但她還要上戰場,把她養嬌氣了,隻會害死她。”
說罷,厲衡便不再和王彪溝通一句。
院子裡隻有徐盈兒例行給她清洗身體,並且給她找個紗巾把脖頸遮住。
直到次日清晨,虞清儀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疼得厲害。
徐盈兒見她醒了,再度確認道:“確定昨晚沒做過?”
虞清儀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沒法確定……”
“啊?”
“後半夜突然犯迷糊了,腦子很不清醒,若不是脖子上全是痕印,都不記得昨夜做過什麼了……”
徐盈兒被這種情況嚇得不輕:“你不記得怎麼行啊!萬一變出個孩子來呢?”
虞清儀輕閉雙目,沒有作答。
有些窗戶紙,她沒有捅破,但她心底已經有數了……